今天的任清妍穿著一條粉色公主裙,對於公主粉,任清妍向來是沒有半點抵抗力的。
穿著一雙低跟係帶高跟鞋,十根腳趾做了海綿寶寶的明黃美甲,格外可愛。
一進包廂,許璐剛站起身,任清妍便甜膩膩地喊了一聲。
“許姨。”
然後撲進了許璐的懷裡。
一陣撒嬌膩歪。
任婧雲大學時候,許璐算是任清妍半個乾媽。後來任婧雲在金陵工作,許璐在金陵大學直博,也常常幫任婧雲帶孩子。
直到後來任婧雲
來蘇城發展,任清妍和許璐的聯係才少了起來。
許璐寵溺的揉了揉任清妍的腦袋,毫不吝嗇自己的溢美之詞,“我家的妍妍長成大姑娘了。這麼好看,以後不知道要便宜了哪個臭男人。”
“沒有許姨好看。”任清妍開心地又一陣鬨騰。
好不容易從許璐懷裡起身,任清妍瞥了眼旁邊的陳青山,隻是冷聲一哼。
大有老死不相往來之勢。
正合陳青山本意。
任婧雲對二人的冷淡關係已經見怪不怪,甚至內心還有些許的慶幸。斷了就斷了吧。強扭的瓜不甜。
倒是許璐,對任清妍和陳青山的冷漠關係有些好奇。難道是任清妍不認可陳青山當她的繼……
當然這也是情有可原,畢竟陳青山和任清妍同年上大學,應該是同齡吧。
同齡差輩,到底是難以啟齒的。
隻是令許璐疑惑不解的是,哪怕任婧雲對陳青山有些區彆對待,但聽兩人在辦公室的對話,應該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發展。依照任婧雲那矯情勁,更不可能讓自己女兒發現端倪,就是不知道任清妍是從什麼時候發現任婧雲和陳青山的貓膩的。
難道隱藏在兩人背後的秘密,是兩人早就苟且上了?
哦謔謔!沒看來你任婧雲好的是嫩草這口啊!
教授怎麼了,教授也愛吃瓜啊!更何況是任婧雲的瓜。
……
四人入座後,簡單戳了幾筷子冷碟。
服務員開了酒,三個女的喝紅的,陳青山拿著茅台喝的津津有味。
“少喝點。”任婧雲叮囑了一聲。
“嗯,知道,我有數的。”陳青山應了一聲。
兩人的對話,落入許璐耳中,可能是她心、臟,總是有一股老夫老妻的怪味。
四人喝著酒,吃著菜。
任婧雲在法庭上所向披靡,可在線下酒桌上,卻是不善言辭,或許說她的性格決定了她與他人交流言語的匱乏。
任清妍除了跟她許姨客套幾句後,也不知道有什麼話題還能跟許璐交流,至於本該有諸多話題的同齡人陳青山,更因為恨之入骨,半句話都不肯多說。
全場下來,倒是陳青山和許璐,相談甚歡。
從販夫走卒,引車販漿的崔英傑聊到維特根斯坦。又從大明王朝聊到了陽明先生的心學。
聊的不深,淺嘗輒止,陳青山強就強在什麼話題都能接,隨便起個話頭都能扯上兩句犢子。
兩人邊聊邊喝,許璐喝完一杯紅酒,便接過陳青山旁的分酒器,給自己倒起白酒來。
紅酒喝起來沒味。
高度酒一入喉,瞬間靈台清明,有滋有味。不知不覺就貪了杯。
兩人越聊越有一種相逢恨晚的一見如故。
任婧雲看著舉止略顯親密的二人,沒來由從心裡生出一股怨氣,在看不見的桌下,抬腳輕輕踩了陳青山一腳。
在陳青山疑惑看向她時,凶凶一瞪,以示警告。
但陳青山卻是在接收到她的眼神警告後,竟端著酒杯和分酒器走了過來。
“祝靖姨年年十八。”
一句賀詞把任婧雲架了起來,站起身來,端起紅酒杯,跟陳青山碰了一下,喝了不小的一口。
“再祝靖姨日進鬥金。”
還喝啊?任婧雲輕輕皺了皺眉頭。
我剛才踩你一腳又不是怪你你跟許璐貼的太近了,我就是讓你少喝點,喝多傷身。喝完這杯,回去注意點坐姿。
任婧雲又喝了一口。
“最後,我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