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的任婧雲,麵色如秦風雅,豎耳傾聽。
一陣撞門聲。
然後便是秦風雅那如泣如訴,從喉間壓出的聲音。
“青山,你的靖姨要死掉了。”
秦風雅的呼聲便是任婧雲此刻的心聲。
甚至二人的反應亦是同頻同步。
……
第二天。
任婧雲眼神冰冷地看著沙發上的秦風雅。
原本的沙發背被陳青山放平,沙發成了小床。
揪了揪陳青山耳朵,道:“起床了,上班了。”
陳青山睡眼惺忪,秦風雅賴在他身上,閉著雙眼嘟囔道:“不上班了,我養你,好弟弟。”
不得行啊!依姐姐目前的資產,養我還差了點,等什麼時候繼承你爸的家產了,咱們再討論包養這件事。
“靖姨,你先去刷牙洗臉吧。我穿個褲子。”
一番洗漱後,陳青山在秦風雅額頭一印,叫她再眯一會兒,自己先去上班了。
任婧雲全程黑臉。
走進電梯,陳青山想撓一下,也被任婧雲狠狠甩開。
狂甩臉子給陳青山。
今天的靖姨很生氣,哄不好的那種生氣。
陳青山笑笑,那便不哄了。靖姨都三十六了,彆像小女生一樣,要學會自己調節情緒。
今天,去律所路上,陳青山開的飛起。一路上,任婧雲時不時就用餘光瞟陳青山一眼,
每當陳青山回看過來時,又立馬躲開。
看到陳青山一路上都不跟自己講話,任婧雲心裡更悶了。難道陳青山還看不出來自己生氣了嗎?
快點來解釋啊!
可陳青山偏偏就不。
一路飛奔至律所,陳青山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停在地麵停車場,而是去了地下停車場二樓,一個偏僻的無人問津的角落。
任婧雲不知道陳青山意欲何為。
看到陳青山也不熄火,卻解開了安全帶,腦袋直直地向自己湊來。
你……
任婧雲凶凶一瞪之後,卻閉起了眼睛。
良久,不見任何動靜。
任婧雲忍不住睜開眼來,隻看到陳青山離自己的唇僅僅寸許。
你……
再次凶凶一瞪。
然後伸出右手,按住了陳青山腦袋,往自己唇上一貼。
你偏要作踐我。你昨天那種沒臉沒皮呢?
最後,陳青山附耳低聲說道:“靖姨,彆生氣,昨晚,我最後腦子裡想的就是你。”
孽畜。
“不許。”任婧雲咬著牙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