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九一看白樺不依不饒,不由皺起了眉頭。
“我說小兄弟,你不要被仇恨衝昏了頭腦!”張九擺出一副老成的樣子,開始勸白樺“現在wh市這個情況你也知道,出現這種事也是無可奈何的,政府已經放棄了我們,如果我們再天天打來打去,那人們還怎麼生存下去!”
白樺不屑地看了張九一眼,淡聲道“我叫你出來,不是為了和你商量的,而是為了看看你的態度,你兒子今天必須付出應有的代價。”
這句話直接讓張九心態炸了,對方竟然知道張三是自己的兒子!
“小兄弟!”張九突然焦急地說道“這件事我代表我兒子給你真誠地道歉,但你不能再追究下去了,那幫畜生都有槍,我雖然是負責人,但根本就管不住,隻能放任他們,你再鬨下去,很可能會小命不保的!”
“子不教,父之過,是你管不住,還是不願意管~”白樺的話如同小刀一般,字字紮在了張九心上。
確實,以前張九因為天天忙於生意,才疏忽了對張三的管教,最終發展成這樣,等他再想管時,卻已心有餘而力不足了。
“你這人怎麼這麼犟呢!”那瘦子看不下去了“就算你練過,能輕易撂倒龍哥,可三哥你也是惹不起的,再厲害的人遇到槍也沒辦法啊!九叔是為你好,你還在這兒不依不饒,是不是腦子有病啊!”
“我的事你們就不用操心了,我知道那幾個人此時就在你們避難所裡,讓他們出來吧。”
白樺來這裡的目的很明確,就是要那幾個人付出代價,對於張九,他隻是想看看對方的反應而已。
“嗬!你知道的挺多啊!”忽然,一道不屑的聲音傳來。
隻見一個下嘴唇貼著紗布,臉上帶刀疤的男子,帶著五個人晃頭晃腦地從避難所走出來,邊走,還邊刻意地露出腰間的手槍。
這個刀疤男,正是張九的兒子張三。
就在剛才,已經有人把這邊發生的事,偷偷告訴了正在喝酒的幾人,張三一聽有人來找麻煩了,立刻帶著人趕了過來。
一看到張三出現,張九立刻衝了上去“你這混蛋還有臉出來,你看看你乾的好事!”
說著,張九一巴掌就扇了過去,但被張三直接伸手抓住了手腕,怎麼也落不下去。
張三不屑地看著自己的父親,譏諷道“老頭子,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世道亂成這樣!隻有強者才配活下去,沒實力的人,要麼聽話,要麼就是死!現在我是強者,這小子不自量力來找麻煩,那就讓我來教他做人吧!”
說完,張三一把將張九推倒在一邊,然後帶著人走向白樺。
“我之前說過,我來這裡,隻是讓你們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的。”白樺死死盯著張三,插袋兜裡的拳頭因為激動都在微微顫抖。
“我聽說了~”張三臉上露出了反派特有的壞笑“你是為了那兩個人來的吧,一個不知死活的家夥,還有一個不知好歹的小賤人!”
“哈哈哈!”
其他幾人跟著大笑起來,他們對兩條人命是一點兒感覺也沒有,其中一個人甚至露出一臉淫蕩地表情說道“要不是三哥下手太重,我還真想趁熱一下呢!哈哈哈!”
幾人再次大笑起來,尤其是張三,笑得最為囂張。
但是下一秒,一股熱乎乎的液體便瞬間噴到了幾人臉上。
很快,他們便反應過來,那些液體竟然是血。
之前那個口出汙言穢語的人,胸口竟出現了一個洞,裡邊空空如也...
那人低頭看著自己胸前的洞口,帶著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幾人瞪大了眼睛,緩緩看向白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