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東西肯定是已經謀劃好了一切,就剛剛看到的那件事情還不足以扳倒他,看來還是要細細的謀劃才行。”安邈走遠後福祿緩緩的從那滿是薔薇花的假山後走出來,他一雙眸子陰沉狠戾的盯著那漸行漸遠的黑影終究是沒說什麼,他換了一身灰色的長袍轉身朝著宮外走去。
陛下剛剛給自己安排了一個活計,可千萬不能搞砸了。
福祿握緊手中的腰牌通過那重重侍衛的防守離開了那人間煉獄一般的地方,他望著外麵繁花似錦的世界竟一時間有些恍惚。
在進了皇宮後他每天唯一想著的就是如何活下去,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還能在看到這明媚的陽光和人世,隻是一切都變了,他也回不到曾經了。曾經那個福祿已經死了,現在的福祿隻想得到無儘的權利好好的活著,暗無天日的日子裡他發誓一定要活的比任何人都好。
“哎,咳咳,這位小哥。”福祿想起自己的任務,他趕忙伸出手拉住一個經過的小夥子,可是他一張口就發出類似女生的尖銳聲音,於是他尷尬的清了清嗓子壓低聲音。
“有事嗎?”被福祿拉住的上官紫煙抬起頭那張頹廢的臉上滿是胡茬,他右手酒瓶中的蘭花釀微微傾斜不斷的朝著地上灑著酒。
“請問你知不知道龍運客棧在哪個方向?”福祿聞到上官紫煙身上人的酒氣他眉毛忍不住擰在了一塊,可是想到這次的任務他咬了咬牙滿臉堆笑的看著上官紫煙。
這青衫少年衣著貴氣,雖然模樣邋遢了些,應該也是大家世族或者朝中大臣的子弟吧,聽陛下說那龍運客棧是皇城最好的酒樓,那他這般的富貴子弟應該知道怎麼走吧。
“龍運客棧?你沿著這條街直行第三個路口左轉直走就看到了。”上官紫煙醉醺醺的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對麵的那個方向。
“多謝少年。”福祿得到了龍運客棧的方向,他朝著上官紫煙行了一禮然後轉身朝著剛剛上官紫煙所說的方向走了過去。
“嘿,七師兄。”洛胭脂漫無目的的走在熱鬨的街市上,她眼神左顧右盼的望著來來往往的人群,在看到一個身穿冰綠色華服的背影時她眼神一亮,悄悄的潛伏了過去然後突然重重的拍了拍那人的肩膀。
“啊!”從官衙裡出來的長孫池宴正一臉鬱悶的想著邊境將士被大人物克扣的軍餉問題,冷不丁的被人突然從身後拍了一巴掌他整個人都像隻炸了毛的貓被嚇得跳了起來。
“你誰啊!”緩過神的長孫池宴氣呼呼的回過頭,他俊俏的臉上一雙彎彎的柳葉眼帶著些許薄怒,隻是在看到身後人的模樣時他先是呆愣了片刻繼而臉上浮現出一抹可疑的紅暈。
“呀,不好意思!我認錯人了。”洛胭脂在發現自己拍錯人後也怔愣了一下,這少年身姿挺拔如蒼鬆,順滑的黑發整齊的用玉冠束在身後,麵容如同那明月一般皎皎無瑕,她眨了眨自己的眼睛回過神後慌忙朝著長孫池宴行了一禮。
“沒事,沒事兒,姑娘不必自責。你可是在找什麼人,在下或許可以幫上些許忙。”長孫池宴慌忙朝著洛胭脂擺了擺手,一張淡紅的俊臉有些羞澀的看著麵前綰著流雲髻模樣水靈可愛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