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朝!”慢悠悠走到殿外的陳福看著等待的官員,清了清嗓子朝著眾人喊了一聲。
“殿下,待會朝會您就知道了,微臣先行一步。”正欲開口的安靜聽到那聲上朝,他暗自歎了口氣苦哈哈的朝著帝止行了一禮,抬起腳就朝著那進殿的大臣隊列走了過去。
紀雪一雙睿智的眸子不動聲色的打量了一番那些魚貫而的官員,心中暗自有些疑惑太師今日怎的還未來?
“這不是太子殿下嗎?”一聲清脆的調侃之聲從帝止身後緩緩傳來,一個麵容俊秀身穿暗紅色蓮花錦鯉官服的少年郎君邁著輕巧的步子緩緩的朝著眾人走去。
那少年臉上洋溢著明媚的笑容,一雙不笑而彎的眸子尤其好看,那雙眸子用詩句形容的話大概是這樣的:日月分明兩角齊,二波長秀笑微微。流而不動神光色,翰苑聲名達鳳池。
“韓翰林,太師今日怎的這般時候還沒來?”看到來人是太師的嫡孫翰林院學士韓如玉,紀雪心中的疑惑更甚。
還未等帝止回過頭紀雪就已經道出了來人的身份,帝止嘴角微微勾起並未回頭理會身後那人。
“我家那老頭子今日身體不適,已經給陛下遞了折子。”韓如玉見帝止並未回頭看向自己,他原本興高采烈的臉上露出了了無趣的神情。
“竟是這樣?”紀雪一臉若有所思的低下頭。昨日自己與易遙書房對酌時還見他麵色紅潤精神飽滿,今日怎的就病了?
“紀世伯還不去上朝?莫非是要等太子殿下?”韓如玉一雙笑眯眯的睡鳳眼就這麼直勾勾的盯著紀雪,半分的不好意思都沒有。
這如玉跟太子向來交好是朝野上下都知道的,自己是不是礙著他們談話了?
“太子殿下,老臣行動遲緩不比你們年輕人,就先行一步了。”紀雪尷尬的摸了摸胡子朝著帝止行了一禮,慢悠悠的離開了。
“搞定了!”韓如玉隨意拍了拍自己官服上沾染的落葉朝著帝止就走了過去。
“你在紀大人麵前說太師是老頭,就不怕此事傳回太師耳朵裡,又要挨一頓責罰?”帝止望著那朝著自己大步流星走過來少年郎君笑問了一句。
“我爺爺知道我素來就是荒誕不羈的性子,怕他作甚?對了,你今次可帶著那未來國師了?”韓如玉不甚在意的擺了擺手,隻瞬間他又正經起來,一雙眸子好奇的看著帝止。
“帶了。”帝止揮了揮自己的衣袖整理了一下有些鬆垮的錦袍。
“呦,這姑娘長的真好看,帝止你哪裡拐來的?”剛剛一時沒留意到帝止身旁的姑娘,現在他細看了一下那姑娘的模樣,眼神裡浮起一絲驚豔,不過也隻是一絲驚豔,還是對她身上那套宮緞素錦娟裙的驚豔,畢竟這娟裙過於好看。
“未來國師呢?他躲哪兒了?”韓如玉繞著帝止走了一圈,眼神裡滿是不解。
“這丫頭就是你心心念念的未來國師。”帝止神色淡淡的望著韓如玉。
“啊?!未來國師是個女的?”韓如玉古怪的回頭又看了那俏丫頭一眼,原本神氣十足的臉瞬間就垮了下去。
“怎麼,誰規定的女人就不可以做官?”原本嫻靜淡雅立在一旁的洛胭脂一臉鄙夷的看了韓如玉一眼,垂下眸子心中默念靜心咒。
觀空亦空,空無所空。所空既無,無無亦無。無無既無,湛然常寂。寂無所寂,欲豈能生?欲既不生,即是真靜。真常應物,真常得住。常應常靜,常清靜矣。
“你這女子倒是有意思。”韓如玉怔愣的望著洛胭脂,繼而眉眼彎彎嘴角勾起一抹開心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