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慕容言抬頭看了看窗外大好的陽光,心中思緒萬千。
待到少女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她揉了揉自己惺忪的眸子,光著腳丫走到窗邊,望向漆黑如墨的夜空。
怎麼沒見那小哥哥?
少女心中疑惑,緩緩打開禁閉的殿門,走到了有些清冷的殿外,腳下傳來的刺骨冰涼感讓她忍不住輕呼了一聲。
坐在房簷下發呆的慕容言聽到聲響,緩緩的轉頭。
他欣喜的坐起身,朝著少女走過去。
隻是在看到她白皙的玉足時,慕容言忍不住皺起眉頭,擔憂的問道:“醒了?怎麼不穿鞋子?”
“不是很冷。”少女像做錯事的孩子一般睫毛輕顫,低垂明亮的眸子,雙手不安的扯著衣袖。
見少女這般模樣,慕容言眼中的擔憂化作了濃濃的寵溺,他溫柔的摸了摸少女柔順的青絲,輕聲說道:“乖,我們回去吧。”
“好。”少女乖巧溫馴的點了點頭。
回到房間後,少女一雙明亮斑駁的眸子好奇的打量著慕容言,小聲的問道:“哥哥,你能告訴我之前的事情嗎?我什麼都不記得了。”
慕容言走路的步子微頓,他眸光複雜的望著自己手中的藥瓶,沉默了半晌後,背對著少女輕聲說道:“我叫慕容言,是你的兄長。你是我幼時從後院撿來的,那時正在散步的我看到空中出現一陣紅光,急忙跑過去便發現了你。”
“我…我是撿來的?”少女好看的眸子露出驚訝的神色。
慕容言眸光閃爍的按照自己已經想好的說辭有條不紊的說道:“嗯,撿到你的時候,我在你手裡發現了一個小紙條,上麵說你名叫胭脂,是神界某位神王府內的小仙娥,此次是為曆劫而來。我那時便想著,你既然是曆劫,就不該再用之前的名字,故給你換了新的名字慕容白。”
少女朝著少年的背影行了一禮,麵容真摯的說道:“哦,多謝兄長告知。阿白會乖乖曆劫的,以便早日返回神界。”
“嗯,時間不早了,你也早點休息吧。”慕容言不敢回頭與少女四目相對,匆匆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他怕自己看到少女純淨的眸子會忍不住告訴她真相。
而房間的少女望著少年落荒而逃的模樣,眉眼彎彎的輕聲笑了起來。
自己這個兄長,真是有趣。
倦意來襲,她打了個哈欠爬到床上,用隨身攜帶的帕子擦了擦腳上的灰塵,蓋上被子陷入了沉睡。
不知是剛恢複還是其他的原因,少女每天都要睡上十個時辰,每天隻有一兩個時辰是清醒的。
李太醫說這是身體漸漸恢複的過程,急不得。
慕容言雖然看在眼裡急在心裡,卻也隻能自己乾著急,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這樣的情況維持了半個月後,終於有了好轉。
身穿一襲白色月華裙,三千青絲用白玉簪鬆垮綰起的少女,此時正神態慵懶的躺在湖心亭內,怡然自得的伸出手拔動開滿一池荷花的湖水。
伴隨她每一次的撥動,那躲藏在荷葉下的錦鯉就快速的遊進更深處的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