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把手中藥碗遞給慕容白,聲音平淡如水的說道:“姑娘不必謝我,我也隻是順手救了你而已。”
慕容白接過男子手中的藥,皺著眉頭喝了一口,忍不住聲音沙啞的輕歎道:“真苦!”
男子憑空變出一碟蜜餞遞給她,笑著說道:“良藥苦口利於病。”
慕容白慌忙拿起一顆蜜餞放入口中,衝淡滿口的苦澀,接著看向男子問道:“敢問公子姓名?”
男子揮了揮衣袖,瀟灑自在的說道:“我既無名也無姓,乃是山間自在人。”
慕容白捧起藥碗喝了一小口,皺著眉頭看向男子,有些鬱悶的問道:“那我日後怎麼稱呼公子?”
男子把手中裝著蜜餞的碟子輕放到一旁的木桌上,笑著說道:“你既然醒了那便離去吧,也不必煩惱怎麼稱呼我。”
慕容白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喉嚨,聲音沙啞的問道:“公子不是說我這嗓子還要將養一段時期嗎?”
“哪處養不是養?何不回到你還回的地方去?”男子雙手疊在身前,滿懷深意的看了她一眼,緩緩轉身消失在房間內。
慕容白眼神有些飄渺的看著窗外微暖的陽光,輕聲呢喃道:“回到我該回的地方嗎?”
手中的藥碗已經冰涼沒了溫度,慕容白回過神後把碗中藥汁一飲而儘。
隻是這次她並未喊苦,也並未吃蜜餞,隻是麵色平淡的把空藥碗放到木桌上,動作吃力的站起身穿上鞋子,朝著門外的方向走了出去。
慕容白走後許久,原本消失的男子緩緩從門外走進了房間,他眸光複雜的朝著房間揮了揮衣袖,轉瞬間原本林立的房間化作了點點光點消失在陽光下。
另一邊的慕容白由於渡劫神魂受創的原因,導致大半神力被封,修為直接掉落到上仙階品,就連騰雲駕霧都很是吃力。
無奈之下,她隻得每飛一段時間就休息一下。幾次折騰下來,夜幕早已低垂,而她也隻是飛了不過區區幾百裡。
什時候才能飛回周朝?
慕容白望著神域與仙域之間那層層疊疊的空間,忍不住歎息一聲。
天已破曉的時候,慕容白堪堪飛到了五色雲池,此時的雲池一如往日般的波譎雲詭。
慕容白望著雲池看了一眼,雙腳輕點雲層徑直就朝著它飛了過去。
“又來闖陣?”
亙古滄桑的聲音帶著幾分擔憂的響起。
“又來?”慕容白一臉困惑的抬頭望著空無一仙一神的天空。
隻是周圍一片寂靜,那聲音卻並未回應她。
趕著回去的慕容白並未多想,轉身朝著誅心劫飛了過去。
也不知是修為過低還是怎樣,今日的誅心劫不同往日她過時輕鬆。
一個又一個自己不認識的幻影說著奇怪的話想要把她留在這裡。
隻是她慕容白就算是修為狂跌,也好歹修成了帝皇,怎麼會被迷了心神。
沒多久慕容白就飛出了誅心劫,朝著另外幾個劫飛去,隻是半刻鐘的功夫,她就離開了五彩雲池。
“不錯。”空中老者驚訝的看著輕鬆渡劫揚長而去的女子讚歎了一聲,接著又陷入了無邊的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