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夜白頗為鬱悶的摸了摸鼻子,一向開朗隨性的俊臉有些不悅的強顏歡笑道:“總覺得被算計了,可是又說不出原因。”
。“好了,不說這個了。就算是被算計了,也要受著。要是那個生死不明的臭小子在天界出了什麼事,洛丫頭又要難過了。”想到了在天界生死未卜的帝止,神夜白也沒什麼閒暇去想這其中的彎彎繞繞,他隻想早點離開冥界,少生事端。
想到自家兄長,慕容言眉宇間儘是化不開的憂愁,他眸光焦慮的看向神夜白,聲音帶著幾分急切:“那前輩您知道東嶽大帝的殿宇嗎?”
神夜白眸光有些飄忽的眺視著遠方。
沉默了半晌後,他笑容燦爛的輕吸了一口氣,聲音出奇的平靜溫和:“那小子在天界的府邸我倒是知道,隻是這冥府我就不知道了,畢竟我和他不對付是出了名的,就連他被派遣去冥界,都沒任何神告訴我。說起來,我們也有數十萬個年頭沒有聚在一起喝酒了。”
隻是這份來自遙遠塵封記憶的溫情還未殘存片刻,便被清冷不合時宜的聲音打斷。
“你們不是不合嗎?”容雅雙手環胸,眸光探究的認真注視著神夜白。
神夜白麵上的笑容漸漸凝固,他深紫色的瞳眸深處漸漸陰翳,像個小孩子般紅著臉,氣呼呼的不滿嘟囔道:“不合純粹是天那群吃飽了沒事乾的神渣謠傳的!要不是這愈演愈烈的謠言,我也不至於在東嶽調任的時候跑去瑤光仙人的雲霧山采蓮。”
慕容言臉上露出牽強而禮貌的笑容,他緩緩轉過頭,一雙清明通透的眸子頗為無助的看向神夜白,有些忐忑不安的開口道:“先不理會你們之間的恩恩怨怨。前輩,咱們現在怎麼才能找到東嶽大帝?”
神夜白一時有些語塞,他有些迷茫的抬頭,轉眸之際再次看到了閻王的身影。
一個絕妙的好主意頓時出現在他的心中,隻見他故作神秘的勾起嘴角,接著清了清嗓子,一張勝過春花秋月的俊臉上露出賞心悅目的笑容。
“你看!不是還有閻羅在嗎。”在容雅和慕容言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他趕忙伸出左手,並攏而修長的五指不疾不徐的朝著閻王的背影指了指。
慕容言順著神夜白的手勢朝著不遠處看了看,他略微思索了一下,便神色鄭重的點了點頭,清潤如玉的聲音緩緩響起:“這倒是個好辦法,快些走吧!莫要再耽擱了,我兄長還生死未卜呢。”
說完,他拉起容雅和神夜白的衣袖就朝著閻羅快速走了過去。
“哎!哎!哎!我說,你小子!彆扯袖子!本帝衣襟都歪了!!”一時沒反應過來的神夜白被拽的一個距咧,他趕忙用手護住胸口的衣襟,邁開筆直修長的腿跟上慕容言的步伐。
一番吵鬨聲驚擾到了沉浸在自己思緒裡的閻羅。
熟悉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他緩緩的轉過身,一雙疑惑的眸子在看到神夜白的瞬間閃過刹那的四月芳華。
閻羅強壓下心頭歡喜,一張冷峻出塵的臉上露出故作驚訝的神態,有些驚歎的感慨道:“你小子居然沒廢啊!還以為最少也要少條胳膊缺條腿兒什麼的!”
神夜白毫不避的朝著閻羅翻了個白眼,罵罵咧咧的痛聲斥責道:“你小子一向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說真的,北帝有沒有為難你們?”聽到神夜白回懟自己,閻羅麵上並未露出不悅的神色,他隻是揚起嘴角無聲的笑了笑,一雙肅殺的眸子裡隱隱流露出關切之色。
“本帝是誰?昏天昏地的神氏敗家子,就算是北帝他老人家,看到我也會頭疼。”神夜白鬆開自己護住胸膛的雙手改為霸氣的叉腰,頗為自豪的揚起下巴,燦若驕陽的眉眼間儘是少年郎的得意與不知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