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下午,白溪餓的饑腸轆轆醒來,下意識說了一句“好餓”,卻發現自己嗓子已經啞了。
白溪深吸了一口氣,平複著心底難言的酸澀。身旁的涼意讓他意識到他的alpha早已去公司上班。比起身上的疼痛,他更覺得自己心累。
張媽敲門的時候,白溪已經穿好了上衣。
“夫人,這是剛煮好的粥,趁熱喝。”
“謝謝。”
白溪接了過來。他沒打算下床吃,自己這個樣子肯定是走不了路的。他慢條斯理地喝粥,一舉一動都透露著優雅。想到什麼,他突然問:“紀年哥什麼時候走的?”
“早上七點半就去公司了,何先生還囑咐我等夫人您醒來給你煮粥煲湯呢。”
白溪點了點頭,將喝完粥的碗遞給她。待張媽走後,他給何紀年打了個電話。
電話響了好久才被接聽。那邊有些吵,應該是在開會。
“喂,我在開會,等會再打給你。”
何紀年說完準備掛,白溪趕緊出聲:“等等,紀年哥,我就說一句。今天晚上你早點回來,我會給你準備一個驚喜。”然後,他先掛了電話。
他拿著手機又等了一會兒,見沒人打過來,也不知道是高興還是不高興,隨手將手機放到了床頭邊,被子一掀,又補覺去了。
一直睡到晚上七點,外麵差不多黑了下來,白溪覺得渾身黏糊糊地,下床準備衝個澡。腳剛一沾地,腿一軟,差點沒站穩。
他揉了揉腰,抿了下唇,去了廁所照鏡子。鏡子裡的自己滿身狼藉,連眼睛也哭腫了,想來可以猜到自己昨天被欺負地有多慘。
白溪沉默地站在原地看了一會,又接了點水洗了洗臉,就走出了衛生間。
何紀年最近幾日忙得很,也不知道哪來的精力折騰他。
白家和何家在白溪與何紀年小時候便訂婚了。準確點說,是白溪他哥白江與何紀年訂的婚,無奈兩個人前後生下來都是alpha,於是這事就落到了白溪頭上。
白溪是白家培養的門麵,他長得好看,脾氣溫和,舉手投足都是Omega手冊上的標準模板,從小到大追他的alpha從A市頭排到A市尾,可惜直到他嫁人前,都沒談過戀愛。
二十歲那年,他和何紀年如期舉辦了婚禮。婚禮很盛大,過程很美滿,一切看上去都十分完美——如果不是何紀年掩藏在眼底的不耐太明顯的話。
何紀年和他哥從小一起長大,也可以說跟他從小一起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