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哥們你什麼時候加的他?”
葉京墨疑惑地看著他:“當年不還是你叫我加的嗎。”
何紀年語塞:“……你還沒刪?”
葉京墨:“沒有,我沒有清朋友圈的習慣。”他其實也沒有看朋友圈的習慣,準確來說他對這些東西的定位就隻是通訊工具,平日除了工作需要,他既不看彆人的朋友圈,自己同樣也不發。剛剛隻是何紀年問了聲,他就去翻了下沈知月的朋友圈。
沈知月半個小時前發了個朋友圈:今天晚上難得沒工作,可以好好休息了!荒郊野嶺的覓食都沒有辦法,可惡!
下麵有人評論:怎麼跑荒郊野嶺去了?
沈知月回:沒辦法,工作需要,唉。
保密工作做的還不錯。
葉京墨瞄了眼,順手點了個讚。
“好吧。”何紀年無語片刻,道:“……我就是說說。”
“我知道,真把人叫來你也不樂意。”葉京墨點頭。
“倒也不是不樂意,就是覺得有點奇怪。”何紀年道:“還是以前爽啊,現在叫人都出不來了。我幾個星期前還收到了袁立的結婚請帖,可惜當時出差去不了,隻叫人送了份子錢。聽說娶了個女beta,感情還不錯,好像是工作上認識的校友。”
“校友啊……”
袁立是何紀年當年的室友,二人關係還行,當年追人成功還有他的一半功勞。
何紀年想到了什麼,似是自嘲地笑了一聲:“當年要不是和阿月分手,我們兩個說不定已經結婚了呢。”
葉京墨淡淡地問道:“所以你後悔分手了。”
何紀年看著碗裡的花生有些出神,聞言,更是有幾分無奈:“怎麼所有人都這麼覺得。我們倆就不合適,我不過是覺得挺可惜的。”
“其實我爸沒那麼反對,我父親看上去不同意,但實際上要說服他也不難。”
“當年,就是很迷茫吧。”
葉京墨靜靜地聽。
他是個很合格的傾聽者。
何紀年也不是想讓他說出個什麼出來,隻是心口那團鬱結始終上不來下不去,哽在喉嚨處難受。
他沉默一陣,神色陰鬱,盯著啤酒上的字,突然道:“老葉,我當年是不是真挺混蛋的?”
“……”葉京墨低頭夾了顆花生,“我不予置評,你有這個意識就很難得了。”何紀年瞪他。
葉京墨聳聳肩。
“他在怪你”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