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都彆哭了!”
盛紘偷偷地瞥了一眼旁邊的王大娘子,揮了揮手道:“既然長楓知道錯了,也受到了教訓,那就先停下吧!”
幾位下人聽到吩咐,趕忙住手,停下了自己手裡揮舞的板子。
作為下人,他們最需要做的就是要有眼力見兒,所以在執行家法之時,雖然是樣子嚇唬人,板子揮舞的也是呼呼有聲,但實際上卻並不重。
要知道,林小娘受寵的情況,可是整個盛府裡的人全都是了解的,彆說是另一個衛小娘了,就說這當家主母王大娘子,有時候也得吃她的掛落。
所以,一聽到府裡主人的吩咐,這些人自然是立即就停了手,甚至,還在收手之際,順勢將被打得盛長楓給整理了一番衣物,蓋住了那些猙獰的傷口。
不過,彆看盛長楓被打得皮開肉綻,鮮血直流,但實際上也隻不過是一些皮外傷而已,也就樣子唬人,內裡根本就不重,隻需要養養就好了!
見到下人們住手,盛紘也是感覺自己有些偏頗,畢竟若真沒有盛明蘭的出手,而使得盛長楓將盛華蘭的聘雁給輸了的話,那不隻是盛家的名譽,怕是他家華兒的這一輩子都得毀了!
這個時代的風俗就是如此,婚姻大事上,女子當真是容不得出半點差錯,一旦有了瑕疵,那麼女子這一生就會在夫家抬不起頭,沒有臉麵。
說不得,這次的聘雁事件就是袁家大娘子,這個華兒未來的妯娌所謀算的,為的就是能永遠的壓過弟妹一頭,好自己一個人享受袁家的榮耀。
“若弗啊!你看……”
盛紘轉過身來,看著自家大娘子,聲音和煦地請求道:“這次的事兒……”
“哼!”
瞧著自家主君的模樣,王若弗心裡也很是得意!
“瞧你整日裡不給我好臉色,可眼下不還得求我嗎?”
王大娘子心中不僅是有些得意,更有著對林噙霜的痛快!
“叫你這個賤人平時把這個小畜生當成寶,可現在不還是自己動了手,將他狠狠地給打了一頓?”
對於盛長楓,王若弗雖然是比較寬容,但卻依舊是瞧不順眼,畢竟這小子可不是從自己的肚子裡鑽出來的。
瞧著林噙霜平日裡照著自己對盛長柏的待遇,給她家盛長楓布置種種好處,王若弗就滿心不爽,一個庶子罷了,還敢跟自家嫡子比著好兒!
這豈不是嫡庶不分,壞了家裡的規矩了?
不過,在快意之餘,王若弗的心裡終究還是有些酸楚之意,畢竟,這是盛紘為了林噙霜才會向自己低頭的。
“也罷!”
王大娘子按下自己心裡的千愁萬緒,白了一眼盛紘,道:“既然主君已經做了處置,那我自是不必多言。”
王大娘子遞了個好給盛紘,而後道:“隻望楓哥兒能記住這個教訓,今後不要再自以為是,胡亂主張了!”
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之後,王大娘子實在是再懶得看眼下這三個裝腔作勢的林氏一家,索性就直接站了起來,準備回去了。
“主君,剩下的您就自己個兒看著辦吧,我累了,就先回去了!”
說完,也不待回應,王大娘子就自己一個人先走了。
“唉~”
“好!”
盛紘笑著點了點頭,絲毫不以為意。
“紘郎~”
跪坐於地上的林噙霜,見此便嗲著嗓音,呼喚道:“紘郎!”
“你就好自為之吧!”
盛紘沒好氣地怒斥了她一句,也沒再搭理,而是跟在王大娘子身後,準備去她房裡。
隻留下後麵的林噙霜恨恨地罵了句。
“該死的王若弗,這局還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