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入魔勾引(2 / 2)

一回海棠苑,她直奔酈之清的臥房。房間的燈點得極亮,遠遠就能看到。

“酈之清,開門!”她黑著臉,梆梆拍了幾下。

凳子倏地發出刺耳的聲音,房間裡的燈應聲全滅,酈之清心虛的聲音透出來:

“哎呀,我要睡啦,你明天再來找我吧。”

“你睡個小餅乾啊你睡,燈亮得都能耕地了,快開門!”

莊非魚嗤笑一聲,繼續拍門。

“行行行,我出來了。”

過了好一會兒,酈之清裹著鬥篷,將自己的臉掩藏在帽子裡,佯裝虛弱地開出一條門縫。莊非魚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拉開門,掀起她的帽子。

“哼,無禮!”酈之清氣得跳腳,卻在莊非魚冰冷的目光下噤聲。

“她威脅你了?”

莊非魚抬手,撫摸酈之清睫毛下的陰影。

“沒有,是我自願的。”

酈之清避了避她的目光,像小孩子做錯事的心虛。

“自願換雙難看的眼睛?”

“難看嗎?挺好看的呀,新的風格……”

莊非魚直勾勾盯著她,酈之清沉默良久,坦言道:

“我不想做侍妾,太子的也不行。我想當一個堂堂正正的正頭娘子,而不是像我娘一樣,在人前,連親生女兒都不能稱她為母親。”

“那也不必用眼睛來換啊。”

晚秋寒冷,滿地的花草凝上冰霜,莊非魚望著她的眼睛。那雙獨特的、絕美的丹鳳眼,被不知從哪來的、稀鬆平常的杏眼代替。

“我爹會同意嗎?”酈之清走到月光下,摘落晚秋枯萎的淩霄花,拿到手邊細細欣賞,看著看著,眼淚盈了出來。

“對我爹來說,我們這些女兒就是他養的花兒,等哪日賣個好價格。我酈之清哪怕死,也絕不能由他人掌控命運。”

酈之清的眼睛裡是稚嫩的不甘,透過她的眼睛,莊非魚似乎看到那傲雪淩霜的靈魂。

“跟我走吧,”她說,“跟我去盛京,那裡就算不能讓你一展所長,至少也能讓你憑借自己的雙手活下去。”

“謝謝你,小魚,你讓我看到女子活在世上的另一種可能。”酈之清噙著淚水,轉身抱住她。

“不過不必了,我要尋找自己的可能。”

她鬆開手,將淩霄花放到莊非魚手裡。

*

盛京除魔司斥候部,三個人關上院門,無聊地坐在草地上打撲克。

打了一會兒,叼著狗尾巴草的少年將撲克一扔,百無聊賴地躺在地上:

“唉,小魚不在,三缺一實在沒法打!”

“翟流雲,輸就是輸,你扔什麼牌?”蘇巧巧咬牙切齒上來揍他。

“我給錢,給錢,你彆掐臉……”

李念兒不管他倆打鬨,眉頭緊皺,不斷算牌推演,嘴裡喃喃自語:

“不應該啊,怎麼算都是我贏,為何是蘇巧巧贏了?”

“那是本姑娘賭神在世,賭王之王聽過沒,在下不才……”蘇巧巧扒著李念兒炫耀,卻見她目光沉凝,遙遙望著天空。

“信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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