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一樣。”
明今憶小聲吐槽著，最後加重力道拍醒他。
淩自津終於動身，睡眼朦朧的回頭看她一眼。
“你很吵”這三個字差點就寫在他腦門上了，淩自津皺眉，聲音啞的什麼似的。“怎麼了？”
明今憶懶得理他的狗脾氣，她朝講台的方向頷首，無聲的提醒他。
是有人逼我的。
李程數滿意的磕了磕桌沿，最後重複了一遍，“困就站起來聽。”
淩自津聞言知道怎麼回事兒，大大方方的起身站著，順便伸了個懶腰。
一早覺睡得還算好，哪怕是下課被李程數叫到了辦公室，回來的時候他依舊沒臭著一張臉。
他沒有直接回座位上，而是站在長廊裡吹風。
陽光伴著微風一齊在他身上。
淩自津喜歡在這種天氣中靜神。
他吹著風，感覺身上的疲憊被柔風吹散，眉頭也漸漸舒展開來。
身後傳來一聲熟悉的歎息聲。
淩自津沒有回頭，看著樓下操場上穿著和他同樣校服的人在奔跑，最後視線落到了對麵的高樓上。
“有事兒？”
鐘屹垂頭喪氣的從後頭走過來，和他並排站在一起。
“我把你同桌水杯打碎了，要再買個新的給她，她不要。”
淩自津顯然沒抓住重點，有點不解。“就這點小事你也要唉聲歎氣？”
鐘屹不愛聽，覺得淩自津說的自己多脆弱一樣。
“但她是轉來的，和人家又不熟，剛來第二天就打碎彆人東西多不好。”
淩自津這才明白，說的是明今憶。
他嗤笑一聲，“早乾嘛去了？當時眼睛長後頭了是吧。”
他屬實是沒什麼好建議，他和明今憶不熟，自己就熟了嗎？況且這也不是什麼大事，沒必要當難題。
鐘屹知道他沒什麼好話等著自己，索性換了個話題，手搭在他肩膀上找支撐。“老班找你乾嘛？”
淩自津思考著什麼，最後一個說了句，“問我為什麼上課睡覺。”
鐘屹:“我覺得這是廢話，當然是困了才睡的。”
淩自津難得沒有反駁他的話，點頭說是。
兩人的交談最終被鈴聲打斷。
第二天來學校，明今憶就看到桌子上多了個禮盒。
她預感到什麼，左右張望著。
一旁的淩自津潑她冷水，“彆找了，他人沒來，讓我幫帶的。”
明今憶重新回過頭看他，也沒碰禮盒，平靜的敘述。“我說了不用。”
淩自津聽她如此堅持，不禁看向她。“一個杯子而已，為什麼不能收？”
她想說，對，隻是一個杯子，不用這麼在意。
但她沒再說什麼，和他玩文字遊戲並不是她的樂趣。明今憶把東西放回了書桌裡，不再回答他的問題。
她本來就是不想麻煩而已，她的拒絕反倒讓事情複雜了。
下課後淩自津被李程數叫到了辦公室，直到第二節課上課十分鐘後才回來。
李程數之前說讓淩自津多和自己學學，明今憶沒放在心上。
而那天放學後，淩自津破天荒的叫住了明今憶。
“乾嘛？”明今憶收拾書包的手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