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蘭苦笑著搖搖頭:“小和尚,當初我就說了一句你要不要來我的地方,她就開始冷落我了。”
“為什麼啊?既然兩個人相互喜歡,在一起不是應該的事情嗎?”
蘭蘭笑著搖搖頭:“誰知道她是不是真心喜歡我,我到現在也不懂她,包括最後一次我們徹底分開。”
“蘭豬,我不懂愛情,但是我為什麼聽著也感覺心酸呢?”
蘭蘭從懷中掏出一支煙,平常不抽煙的他也毛了一盒煙放在包裡,不知道為什麼最近感覺是越來越不好。一種似要離開的感覺,徹徹底底的離開那種,可具體在哪天也說不清楚。
“你很少抽煙的,心中有什麼煩心事,小和尚願洗耳恭聽。”
惠真從小生活在少林寺,幾乎是與世隔絕的狀態,他甚少受塵世的汙染。心如明鏡,卻也懂得人的喜怒哀傷,修佛之人不應該有喜怒哀樂。可是,小和尚卻懂彆人的喜怒哀傷,他願意做那個為彆人排憂解難的和尚。
“你覺得世界上真的有兩個人,平常不聯係,卻默默的把對方放在心裡。再見麵時,就像是闊彆已久的戀人重逢,那麼自然又那樣依戀著對方。”蘭蘭吐了一個煙圈說著,眼神帶著幾分憂傷,好像要真正的說再見了又怎能不感傷?
“也許吧!可是我覺得兩個真心喜歡的人,不應該在一起嗎?”惠真不解。
“也許各有各的苦,各有各的難,隻能這樣。”
“我懂了,就是錯誤的時間,錯誤的地點遇到了對的人。”
蘭蘭看了一眼惠真,苦笑了一下,現在除了苦笑還能做點什麼呢?這一次回來,不就是來成全她的嗎,隻是故事還是不太一樣。因為一個執念,不顧勸阻,非要回到從前不讓這一切發生。
可是,該發生的始終會發生,逃不掉躲不掉。
蘭蘭想起了楊絳先生說的話:“有些人隻能止於唇齒,掩於歲月;有一種陪伴,不在身邊,卻在心間。即使不見麵,不說話,沒有任何的關係,心裡總有一個位置,安安穩穩的放著一個人。見與不見,依然想念。”
也許,自己與小右曾經就是這樣吧?
也許,也不是這樣,這隻是自己的一廂情願。
其實,從一開始錯的就是自己,明知道不合適卻依然選擇了那條路。
“小和尚,錯誤的地點和錯誤的時間,是不可能遇到對的人的。所以,我永遠也不會是那個對的人,而她所做的一切都不過是在拿我與她的上一段異地戀做比較。”
“蘭蘭,那個她是誰,不會是她吧?”惠真回過頭,看了一眼屋裡的小右,蘭蘭沒有做聲。
沉默良久,蘭蘭繼續說:“她所忘不掉的,不是我,而是那個每個月都開幾百公裡車去看她的男人。她後來遇到我,一定是會拿我與那段感情做對比,她到與我結束的時候放不下解不開的心結依然是他。”
“蘭蘭,你這麼沒有自信,她的心結不是你?”
蘭蘭搖搖頭:“不是!那是她的劫,她永遠也跨不過去,因為那個男人後來就消失了。沒有說再見,什麼也沒有說,最後她發現他已經回去結婚了。所以,再遇到我的時候,她總是會想起那個人。雖然不說,但是心裡總會拿我和他做比較,因為異地兩個字是她永遠無法解開的心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