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錦餘停好了車子後,出來就看見喻笙的背後一片繁紅。
牆頭上的淩霄花掛落下來,被一朵朵豔紅的花簇擁著的喻笙微微低著頭,從他的角度以及泛黃的老燈光的照耀下,她就像是壁畫上的仕女,美得朦朧。
他心裡一蕩,視線竟無法在她身上離開。
夜晚清風徐徐,樹影微搖,月光皎潔,一片安好。
驀然,白錦餘敏銳的聽見遠處即將駛來的鳴笛聲。
低著眉在想事情的喻笙,麵前驟然被一道高大的陰影籠罩。
她抬起小臉,隻見男子高大的身影逆光而立,宛如神祗。
她眨了下眼,安靜地看著他不說話。
男子伸手將她幾縷散亂的秀發彆在耳後,低聲問:“是不是還很疼?”
她委屈的點點頭。
“那你以後不要學它。”白錦餘伸手往她旁邊摘了一朵紅豔豔的淩霄花。
攀爬本就是淩霄花的生命姿態,他要她彆爬牆,是不是有另外一種意思呢?喻笙盯著他手中的花朵想道。
他晃了晃手中的花,示意她回答,“嗯?”
她抬起漂亮的眸子,亮晶晶的凝視著他,“為什麼呀?”
白錦餘與她四目相對,半晌,他低低的笑了出聲。
他把手中的淩霄花插在了她的耳朵上,語氣淡然:“因為你會疼啊。”
“我……”她也想硬氣的跟他唱反調,但是腳下的痛楚讓她無法開這個口,她冷哼了一聲,才後知後覺的把耳朵上的花取下來,聲音有些羞惱,“好土啊。”
白錦餘取過她手中的花,又再次彆在她耳上,“哪裡土了,明明就很好看。”
她聽言,奶白的小臉瞬間紅了。
她又想抬手去取,卻被他的大手給製止住。
兩隻手都被他牢牢握住,她不可思議的仰頭看他。
麵前這人嘴角噙著一抹壞壞的笑,見她望過來還好心情的揚了下眉,似是在挑釁她。
她她她現在可是個受傷的小女孩,這個人居然這麼惡劣。
喻笙故作凶惡,朝他齜著牙,“放開。”
他笑著拒絕。
她開始蹙起眉宇,眼裡醞釀著模糊的水汽。
白錦餘見狀,原先笑著的嘴角一斂,立即鬆開了她的手。
可是。
晚了。
桃花眼一眨,濕漉漉的眼睛驀然間就流下了眼淚。
白錦餘都想給她跪了。
他低頭,輕輕給她抹掉臉上的淚水。
抹完又有,他頭一次無比認同元稹提出女人是水做的這一觀點,所以為了不要讓大水淹沒他,隻能掛白旗投降,“我錯了,快把你的眼淚給收起來,小祖宗……”
救護車的鳴笛聲越來越近了,喻笙不好再哭下去,但也不想輕易放過眼前這個惡劣男人。
“你再把頭低下來,快,過來點。”
原本彆在她耳朵上的花換了個主人。
在上救護車前,她還惡聲惡氣,“沒我同意不準取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還有一章,晚上發。
等這個故事結束後,末世篇、校園靈異篇、年代文這三篇會想先看哪個?想看哪個就先寫哪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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