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喝!”純狐卿舔舔嘴角,漂亮的眼眸斂下,如春日化冰的溪流,清澈明透。他挨到近前,露出迷離的笑,看得人小鹿亂撞。老掌櫃看了歡喜的很,臉上笑起的皺紋都深幾分。
“這孩子長得真好,老身走鏢幾十年都沒見過長得如此好看的小公子,剛剛看你會法術,是哪家的?也是裴家的?”老掌櫃拉過純狐卿的手,摸了又摸,“哎喲這手嫩的,沒做過粗活吧,冰肌玉骨的像在摸豆腐。”
純狐卿懵懂地聽,聽到後邊覺察到不對。但哪不對,他說不出來。
寧野按住他的手腕,無奈道:“……掌櫃的,你這叫耍流氓。”
“哎喲,就摸兩下嘛。”
純狐卿:“……!”
他是不是被吃豆腐了?
“喝喝喝,咱彆玩男人。”寧野抓起掌櫃酒杯,塞進她手裡,也不管自己杯子被純狐卿抿過,端起酒壺倒滿兩杯。
掌櫃年輕時風流韻事不少,大當家男扮女裝時還被當時半老徐娘的掌櫃調戲過。何況純狐卿?
她給純狐卿倒一碗後連忙把他趕走。
“誒——”老掌櫃頗為不舍,想把人留下。
“好啦,今天就我倆喝。”
“小氣鬼。”老掌櫃掐一把她的臉,倒是沒有非要純狐卿陪著。
純狐卿卻不樂意,調戲他就算了,憑什麼調戲……
他突然意識到什麼,不對,自己對寧野的感情方向不對,他什麼時候對她有……占有欲?
難道是春天到來的緣故?
他是雄狐,寧野是男人,一個性彆不同物種。
不行,他得控製下這走歪的局勢。
純狐卿端著那碗酒想走,到五月那桌被攔下。
“喂,以前我們對你有意見,今日,一醉泯恩仇如何?”五月端起酒碗問。
她們這一桌上也有一壇酒,不過不是女兒紅,而是竹葉青。
純狐卿沒說話,隻拿起自己的碗輕輕在她碗沿一敲。
元宵節這頓飯吃到下午。
日影西斜,眾人醉得七倒八歪。
夥計們隻能七手八腳把醉倒的人送回房間。
老掌櫃一把年紀,年輕時也是千杯不醉,愣是給寧野灌得人事不知。罪魁禍首卻步履輕盈地往門外走去,直接躺在鏢車上。
純狐卿在門邊盯著她,不知在想什麼。
裴司端著一碗熱騰騰的解酒湯匆匆往寧野走去。
那股淡淡的不爽又來了,純狐卿雙手抱胸,上年份的女兒紅著實後勁大,他現在看著正常,實則頭暈眼花。
裴司不知說什麼,寧野扶著他的肩膀躍下,二人站在一處,裴司足足比她高了半個頭。純狐卿心想,她有這麼矮嗎?
印象中的二當家,身量似乎並沒有如此矮?難道是因為氣場強大,給人一種高大的錯覺?
“需要再來一碗解酒湯嗎?”裴司溫聲問,伸手扶住她的胳膊。
“不用,我去眯會。”寧野晃晃腦袋,還行,不是特彆暈。
古代釀酒技術遠不如現代,度數撐死在二十幾度。
她後退幾步,想直接用輕功回屋,被裴司覺察,他死死摁住寧野,勸道:“二當家,用走的。”
“我要飛回去!”
“不行!”裴司堅決不許,拉著她用腿走回驛站。
純狐卿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