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毛的用處,全是害人害己的法子。你就說說,世家大族,尤其是程家,會把東西藏哪吧。書閣?密室?庫房?”
純狐卿一連吐出三個地點,裴司便知他早已想好。
皆說美貌之人大多無勇無謀,純狐卿一路以來給人的印象並不算好,在寧野麵前還好些,但在他們眼裡就是冷淡倨傲,不諳世事,間或腦子不好使。
但細細想來,他們走來的每一步,都有純狐卿謀劃的影子。他其實,早就想好了。
既然這樣,裴司便不繞彎子:“狐兄可有良策?”
純狐卿頗有點意外地看他一眼,收回目光,倒在靠背上,說的卻是另外一個問題:“聽說裴吉安在程府?”
“狐兄從何處聽說?”
“用了點小法術從程家侍衛那聽說的,三日後,裴吉安會隨程和一起參加世家子弟的曲水流觴宴,到時候你可以混進去。經由你叔叔,把你帶進去,繪製出程府地形圖,把它帶出來,然後我們再商議下一步。”
寧野心直口快:“你的下一步,不就是讓我入府偷出來?”
純狐卿想了想:“確實是。不過,他的地形圖越詳細,你越能找到。畢竟你也不能保證,中途不會出點意外。”
“什麼意外?”
“被抓住。”
確實不好下手。
程曜身手看起來比她要好,在人家地盤上偷東西無異於找死。
忽然,寧野靈光乍現,望向純狐卿,仔仔細細把他從頭到腳觀察一遍。然後又望向裴司,也是跟在菜攤子前買白菜一樣的眼神。
“裴司……穿戴有何不妥嗎?”她的眼神太露骨,裴司不自覺掩衣領,往後退了退。
“你們覺得,程曜會不會中美人計?”
純狐卿頓時黑臉:“你想都不要想!”
他們純狐族從不賣色!當然……勾引心上人除外。
其他時候,想都彆想!
“……”寧野放棄說服他,轉而望向裴司,“你看你,離那麼遠做什麼?不要害羞嘛!裴司真是我見過芝蘭玉樹,貌若潘安的公子,不如……?”
聽她說出那些話,裴司麵紅耳赤,更是拒絕:“阿野,不行。裴司自知相貌平平,不敢行……魅惑之事。”
他知道自己長相不錯,但與純狐卿一比,立時顯得寡淡。就像一桌滿漢全席旁放置的一碗清粥小菜。
程曜身為城主之女,怎可能沒見過世家大族的公子。他的優勢更加接近於無。
寧野那叫一個惆悵:“唉,那算了,我明日拾輟拾輟,親自上陣吧。”
“……你是真敢想。”純狐卿陰陽怪氣。
“怎麼不敢想,她要是看上我,我樂得入贅。”寧野嗆他。
一句話,將純狐卿梗地一晚上沒睡好。
他不斷去想寧野說的這句話是真心還是假意。
一會兒覺著自己是不是才入世不久就成了龍陽,一會兒又覺著自己隻是在替同行之人擔心,可無論是哪個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