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偷偷摸摸將身形掩在草叢內,商量對策。
純狐卿那股有心無力的感覺又襲上心頭,他清楚自己法術又要斷了:“等會我會使用法術,把城主府燒了,你要儘快找到寶盒,把我帶出去。”
“等會?這麼快,不能晚點?”
“晚點我法術使不出來。”
寧野嫌棄地“嘖”一聲。
拉胯,真拉胯。
純狐卿頓時炸毛:“要不是你把我尾巴踩斷,我至於現在飽受掣肘!你還敢嫌我。”
“不嫌不嫌,你趕緊用吧。”
他還在生氣地抱臂瞪她。
寧野收起敷衍的態度,半是認真,半是哄他:“抱歉,是我不對。我不該總是嫌你麻煩,嫌你不靠譜,還總想把你扔下。以後我再也不會了,我發誓。”
“哼。”氣消了些。
純狐卿麵容柔和下來,深呼吸一口氣結起手印。
一絲銀白光芒在他指尖縈繞,破皮的指腹絲絲縷縷溢出,血液光芒交織,在他掌心現出一隻極其抽象的狐狸形狀。
寧野盯著看半天,又好奇又覺十分神奇。純狐卿使用法術的場合並不多,她難得在近處看他施法。
人對自己不理解的事物總是感到神秘莫測,現在揭開那層麵紗,仍是感到不可思議。
她想伸手去觸摸,純狐卿睜開雙眼,寧野迅速將這個念頭打消。
他如琉璃般的雙眼澄澈透亮,燦若星辰。精致的容顏與非人的聖潔感似在二人之間隔了一道鴻溝。讓寧野不自覺想要遠離他。
手印結出。
大概過了半小時。
她聽到遠處有人喊走水。
純狐卿額上起薄汗:“我聽到庫房的人被調走了,我們趕緊過去。”
“你還站地起來嗎?”
“可以。”
出了地牢,藥效散去,寧野頭腦清醒不少。她看到有好幾道人影提著水桶朝起火地點跑去。
她拉起純狐卿,貼牆往庫房靠近。
火勢太大,起的又莫名其妙,看守庫房的隻剩兩人。
寧野解決他們解決地那叫一個輕鬆,把這二人拖到草叢。轉頭去看,純狐卿已經進門。
這第二座庫房比第一座東西還要多且雜。
寧野關上大門,直奔二樓。
正巧看到純狐卿在一處堆滿木盒的角落翻找。
“在這嗎?”她問。
“就在這。”純狐卿滿手黑灰,“不對,我能感受到它就在這,這個不是,不是,這個也不是……”
隨著他念叨,一個又一個木盒被翻出。
“該不會不在這?”她開始懷疑自己昨晚上是不是太過緊張引發幻覺。
純狐卿卻篤定道:“不,它就在這。也許是太久未曾使用,仙物也會自己收斂氣息,讓自己變得像凡間之物。”
“聽你這麼一說,怎麼感覺仙物有自己的意識?”她打開其中一個盒子,見不是便丟到一邊。
“它們確實有,年代越久,便越開智。不行,這樣下去我們要一個個打開才知道。”大多盒子都上了鎖,純狐卿抹了一把臉,弄得自己臉上多一道灰撲撲的印子。他拔出匕首,把刀把方向衝著寧野方向,“捅我一刀。”
寧野接過,有點愣:“啊?”
“快啊!我下不了手!”
“早說,這事我在行。”
“不許捅太深!”
“……要到什麼程度?”
“流血就行。”
“……”她還以為要到血祭那種程度呢。
寧野拉過他的手臂,刀尖對準他的小拇指,輕輕劃開一道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