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啪”一下把他的臉推開,抓緊長槍:“你乾什麼!?”
她滿臉驚詫。青竹比她更驚詫,咽下口中冷酒,辛辣液體刺激喉管,嗆地他再次現出蛇尾。
“……”
二人對視。
青竹以為她不喜歡親吻,試探性地用自己蛇尾圈住她曲起的腿,輕輕抓住她的衣角,溫和地問:“您想要什麼樣的呢?”
壞了,真成嫖客了。
寧野連忙搖頭:“我不是那個意思。”頭也不想按了,“我就想讓你幫我按按肩。”
“……好。”青竹暗道難道自己最近姿色保養得不行?平時來的客人很喜歡這套。
他左思右想,不該呀……
為了忘記剛才的氛圍。
寧野喂他好幾杯酒,天南海北跟他鬼扯一通。
好不容易把青竹灌得暈暈乎乎,她才回身裝作不經意地問:“你攢了多少錢?想為自己贖身嗎?”
“嗯。”他頭暈得厲害,趴在寧野肩頭露出點真實的笑,“我已經,攢了一半。”
“出去後想做點什麼?”很好,開始掏心窩子了,寧野趁他意識些微模糊,再度灌他一杯酒。
“出去後,想自己做點小生意。我,可會釀藥酒……”
他輕聲細語訴說自己出去後的生活,聽得寧野心下泛起柔和。
原來妖和人一樣,曆經千帆,終歸平平淡淡才是真。
見青竹昏沉,寧野試探幾句後終於問出今晚的目的:“你可知,妖族的兩件寶物在何處?”
“寶物?”蛇尾忽然一緊,他緩緩直起身,柔若無骨地趴在她身上,眼神中還有點清明,“原來,你是為了這個。你身上,有狐狸的味道。”
風月場所的小倌怎可能沒有戒心。
寧野歎氣,既然被識破就直白地問:“是,我是純狐卿帶來妖界的,為了尋回那兩件寶物。”
“早說呀。”青竹擁住她,困倦地說,“你們人類真是迂回。青竹先前聽說,在羊妖那……你身上好暖和……”
“不許睡。”寧野生怕錯過線索,連忙拍醒他,“羊妖那?哪個羊妖?”
青竹微微皺眉,將她纏得更緊:“你要了我,我與你說?”
“……”她沒有那啥!怎麼要?
寧野把他兩隻手扒拉下來,認真問:“你在哪聽說?消息可靠嗎?若是能尋到我給你贖身。”
她半是哄半是利誘,溫聲細語。
青竹望著她,微微低下頭:“你是純狐族的什麼人?”
妖族嗅覺靈敏,青竹靠近她,蛇信子在她脖子上掃過,確認是純狐族留下的氣味印記,若是如此,也沒什麼好隱瞞。
但他看她有那麼點意思。
來這風月場所,音律聽不大懂硬是聽了半個時辰。看著是情場老手,卻是連親吻不肯,歡愛也不肯。
身手好,模樣差了些,但又感覺挺體貼。
來套話的,聊了半晚上現在才問出目的。能看清局勢,有勇有謀。
“我是他……”朋友?算嗎?寧野想了想,選了個靠譜的回答:“請來的鏢師。”
“是嗎?”頭暈的不行,青竹意識到什麼,“你給我下藥了?”
“……你先告訴我消息來源,我保證不會傷害你。”
“算了,不逗你了。”青竹乾脆放任自己像一灘爛泥趴在她身上,“前幾月這曾舉辦魁首節,我身體不適就呆在花樓客房歇息。聽到那兩件寶物被一隻羊妖拿到手,想用它們換一個仙位……”
他聲音越來越小……
“你先彆睡啊,說完啊。”寧野搖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