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這寶物是我家的還敢這麼橫?”純狐卿冷淡道,“還想去攻打人家要找回來?”
“少主,小的也是心急,苦魔族騷擾久矣。想著儘快成仙魔族便不敢來犯,所以才費儘心思找到寶物,結果現在偷雞不成蝕把米,小的也很冤啊。”
“你底子不好就算入仙籍也無用,更彆想著用仙籍妖身來喝退魔族。這相當於你拿著身份文牒,上頭寫的是仙,實則還是妖。你當魔族看文牒才考慮進攻的嗎?”純狐卿一針見血指出羚羊妖的異想天開。
“小的再也不敢……求您高抬貴手,放小的一馬。”羚羊妖從不知曉其中彎彎繞繞,他也未曾與鹿仙透露過想法,對方隻知他要入仙籍。
純狐卿懶得再跟他廢話:“彆再去找鹿仙人麻煩,他已經死了,讓你這些同族們回去。你跟我去鹿仙人那。”
“什,什麼?!”羚羊妖震驚地退後半步。
眾妖聽到,竟開始大聲議論,難掩聽到此消息的驚詫。
純狐卿一指其中的羊妖:“傳我口信,即刻彙報給妖王,讓他趕緊找個繼任者。我還要繼續上路,一時半會回不來妖族,就不做這辛苦事了。”
在妖界的仙族來來去去就那麼幾個,誰都不願做這辛苦事,能有誰啊……
羊妖不敢反駁,可憐巴巴地應下差事。
純狐卿看出它的為難,嗤笑:“若無妖族應承,狐族有幾個光吃白飯不乾活的,讓妖王隨意挑,他們要是敢不從,就說是我的命令。”
“是,少主!”
程曜和純狐卿三言兩語瓦解一場小型戰爭,不等歇口氣,連夜拽著領頭羚羊妖上路。
又是一天一夜。
程曜凡人之軀卻好在是軍營裡苦出身,換作普通凡人現在怕是已經死在半路。
這活不是人乾的。
但要是讓她和寧野互換下,程曜覺得還是趕路好……
寧野在水池子裡泡了兩天兩夜,整個人都發紅發熱,像一條生病的魚,四肢還有白色皮膜飄飄浮浮在水中。
回到雪山來不及歇息。
純狐卿把羚羊妖丟給裴司,讓他去拿寶物,自己馬不停蹄去水池旁看寧野。
程曜已經在池子邊蹲麻了,她手賤去扯那些皮膜,看到底下露出粉色帶血絲的真皮莫名覺得挺爽。
要是寧野不罵人不趕人的話,程曜覺得自己能連覺都不睡,就光撕皮玩都異常精神。
“給我扯一下,就一下?”程曜強迫症犯了,眼看那點白色皮膜要從寧野胳膊上掉下來,就差那麼一丟丟,抓心撓肝啊!
“下次遇到魔族,我把你泡進黏液,你撕你自個的玩。”寧野瞪她,眼裡全是紅血絲,她連覺都沒睡好,光泡池子裡了。
“那不行,撕自個的哪有撕彆人的好玩。”程曜笑嘻嘻的,“你還有多久能好?羚羊妖帶回來了,估計這兩日就要出發。”
“不知道,總感覺狀態越來越差,每到夜裡就跟放火上烤似的,你幫我抓抓背,太癢了。”
“嘿,你個……”程曜詫異一瞬,認命捋袖子替她撓背,邊撓邊說,“我總覺得,你好像不是這的人。禮數尊卑,一言一行平時看著挺像回事,鬆懈下來的時候完全沒有這個朝代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