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輸給青葉城西之後就默默不語,就連他開玩笑說你不要一副要揍扁那邊主將的表情,嚇到他們會報警的,川島一花的反應都十分平淡。
往常她會抓住他話裡完全不是重點的事情大談特談,不過這次,她隻是以過於僵硬的表情點了點頭,明顯是什麼都沒有聽進去。
不過那天他的心情也沒有很好就是了,雖然沒有像幾個笨蛋一樣哭著吃飯,但打輸了球誰會歡天喜地地慶祝嗎?
過了好一會,月島螢手上的書也沒有翻動幾次,發現這一點,他又暗自罵了句笨蛋。
什麼啊,隻不過就是……輸了球而已。
隔壁那家夥身上擠出來的憂鬱氣息太過濃稠,連帶他的心情都變差了。原本隻是粘人也就算了,現在還到處潑灑墨汁……
唉,真麻煩。
他內心的想法,一花什麼也沒有察覺,隻是趴在桌上眯著眼睛打盹,不過她的五感一向很敏銳,就連半打瞌睡時旁邊傳來極輕的歎息聲也可以察覺。
“你就那麼在乎輸贏嗎?”月島螢的聲音輕得恍若自語。不像問她,倒更像是問自己。
“我?還不是大家都想贏。”一花從手臂裡探出來的眼睛圓而清秀,她好像真的很困惑,睜大了一瞬不眨地盯著他。
月島螢不由自主地移開了視線。“這周六又沒有訓練。”
一花不太明白他特意這樣說的理由,愣了一下,“是沒有啊……”
說罷,她拿出隨身的手冊看了一遍。
周六的確什麼事都沒有,她打算要看一整天的賽事錄像帶,但月島同學為什麼會問這種事呢?雖然月島螢沒有再說話,不過她會自己追問到底。
“有哪裡不對嗎?”
難道……
因為輸了比賽覺得失落,聽說周六的活動之後,想要周六去運動公園散心,可是沒有找到人和他一起嗎?
一個人……覺得寂寞嗎?!
在……約她嗎!
這種發生既然在她麵前,她怎麼可能允許自己什麼也不做、放任朋友孤身一人呢!
“月島同學!”
雙手都撐在月島螢的桌麵上,整個人朝他傾斜過去。
一花興奮極了,自窗外射入的光線照亮了她的臉,眼睛像是傳達強烈意誌一般發亮,清晰地顯出其中琥珀色的紋路。
月島螢看到她說:
“周六,一起去市民弓道大會吧!”
星期六的早晨。
沒有訓練的,星期六的早晨。
月島螢根本沒有明確地答應她,自然也不覺得自己非要在一個美好的清晨出現在什麼仙台運動公園。
不過,他也並不覺得川島一花會放棄就是了,過去還是現在,都沒見過她放棄什麼。
大清早她就站在了月島家的門口,不費什麼力氣——川島宅和月島宅之間的距離,還不夠過一次斑馬線來得多,甚至在她按門鈴的時候,家門口的伯恩山犬就一直盯著她的方向,時刻準備和主人的朋友打個招呼。
前來開門的人是明光,不是預料中經常給一花開門的人,但伯恩山犬見了他反而更加興奮地叫了兩聲又轉了個圈。
顯然明光和狗狗的關係更好,而且他覺得以這兩個人的熟悉程度不需要自己攪和。他現在一心隻想去和大熊打個招呼,於是放任一花自己進門了。
雖然前來多次,不過每次都是在門口匆匆告彆,一花還是第一次走進月島螢的家。
都已經走進了玄關,她才想起來要打招呼,小心翼翼地補上一句,“失——禮——”
“你鬼鬼祟祟的,在我家裡做什麼?”
後方突然傳來聲音,她嚇得回頭一看,就見月島螢從廚房的隔間裡走出來,正站在自己身後。
“月島同學,早啊!”
“早。”月島螢懶洋洋地抬了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