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給我指給我,我想看月島同學的中學製服。”
被搖晃不停的月島螢不耐煩地抿了抿唇,伸手托了下對方的手掌,讓她借力得以在更高地方往遠處看。
“看見沒——藍色道旗底下那些。”月島螢飛快地描述,“快點,他們要走掉了。”
“看到了!”沒等他說完,一花表現出興奮的神色,臉頰上因為興奮略微泛出紅暈,“男生是西式製服啊,看起來更適合月島同學的樣子,啊啊啊……國中時期看起來一定很可愛吧!”
“你國中時會用‘可愛’形容1米80的人麼?”
提起身高的話題,一花不太高興地鼓起臉,不過很快變成了向往的表情,“因為從小學到高中都是西式製服,水手服什麼的我也好想穿一次!”
月島螢沒有說話,收回了手上的力氣。一花直到現在才發現自己有些唐突地攀在對方手臂上,兩人的手掌交疊在一起。
一花有些尷尬地後退了半步:“那個、是因為製服……因為很可愛所以看得入迷,你知道吧?”
“現在理解了。”月島螢挑了挑眉毛。
大概是早上的事留下的印象太過深刻,一花似乎在他臉上看到了似笑非笑的表情,最後還極輕地摩挲了一下手指,饒是她這樣在這方麵有些遲鈍的人都不禁脫口而出:“變態……”
在數種可能遭到進一步誤解的解釋中,月島螢無語地選擇了老實交代——
“你的手上有繭。”
一花攤開手掌,摸了摸左手無名指和小拇指,以及大拇指下方的掌心,“那時候還很小,磨破也沒什麼印象了。”
月島螢瞥了一眼,那些發力的位置不必多說,就連其他接觸竹刀的其他位置也磨出了一層繭,一花轉動了一下手掌,從不同的角度能感覺到那層繭的厚度。
難怪僅僅掌心相觸就會感覺又硬又粗糙。月島螢心想,剛剛覆在他手掌的手,有一種不屬於她的陌生感。
“也不知道……中森前輩他們來了沒有。”
“我就在這裡看。”月島螢在觀眾席找了個位置坐下,看了她探頭探腦的動作卻不為所動,大有一副不打算再挪窩的樣子。
“我又沒有叫你去……”
本已經邁出了腳步,一花想了想又退了回來,坐在他的旁邊。很傷腦筋地讓臉頰包在掌心裡,大大地歎息,“還是不去了。”
“……你的表情可不是這麼說的。”
“我肯定想提前看前輩穿袴服的樣子……”一花抬起臉,對月島螢笑了下,“我可是為了陪月島同學才來的,所以還是留在這裡吧,”
月島螢冷笑一聲,“什麼意思,難道我會比你更容易丟?”
“那不一樣!”
一花無所謂地笑笑,比了個“噓”的手勢,用大會即將開始的理由阻止他說下去,顯然不同意他那個說法。
大會很快開始了,安靜的道場內,隻有放箭矢時弓弦的聲音。
賽程到了最後,出場的基本上都是附近高校弓道部的學生,應援的人也就多了起來。一般來說,在射中靶心或是五射五中的時候,觀眾席會為選手叫好,不過因為今天有大量一般市民的加入,中靶時多是隻有掌聲。
顯得某些猛猛叫好的人非常突兀。
“一花!”弓道大會結束之後,帶著玫紅色粗框眼鏡的中森學姐找了過來,“那個沒中箭時就在喊的人,是你沒有錯吧?”
一花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學姐的那一箭很專注,我看了覺得很好!真不好意思……我沒有影響到你的狀態吧?”
“不會啦。但不管怎麼說,沒有中的也喊的話,可能會被當做挑釁喔?”中森學姐半開玩笑地說著,才看到了站在旁邊的月島螢,“……什麼嘛,我還以為你是一個人來的,這不是上次幫我帶話的那位嗎?可惜我就隻帶了一個紀念品欸。”
她說這話的時候看著月島螢,後者於是也很識趣,“我就不用了。”
於是一花的手中被塞入了一節小小的、箭矢形狀的東西,木質的部分纏繞著弓弦,頂部用掛繩穿著,箭羽則垂在下方。
中森學姐解釋說,“那上麵纏的是斷弦,因為斷掉就沒有用了,所以纏起來做成掛件,據說有轉為為安的意思,原本射不中的箭也會中喔,送給你了。”
“自己做的嗎?”一花的眼睛亮晶晶的,將掛件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