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七顆草莓(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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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開始後的第一天深夜,烏野高中排球部的一乾人等就在校內集中,準備出發前往森然高中。

東京遠征的練習賽,實際上是輪流使用幾所東京高校的場地,而這次暑期的練習則是在森然高校。

畢竟是半夜出發,出發前一花拿出手機給爸爸發短信報平安,讓對方可以安心休息,然後在傳來“叮”的送達音效後就將它收了起來。

與上次不同的是,這次出行包括影山還有日向在內,排球部的人一個也不少。

原本應該是很開心的一天。一花抬起頭來,見到正好從她身側路過的月島螢,亮起燈的車廂內,她清楚地看到對方也朝自己這邊望了一眼,下意識地心頭一緊。

被看一眼又怎麼樣,不要和他搭話……她不斷催眠自己,一點都不想和月島同學說話……

他那張清秀的臉還是一如既往地沒有什麼表情,也沒有說話,隻是淡淡地瞥過一眼,就像是確認這個座位是否已經有人一樣,很快便收回了視線。

什麼嘛。

一花略有些不甘地看向車窗外漆黑的夜色。

那天過後,山口到達月島家不久,他們就因為月島實際上是“感冒”,卻欺騙她自己是“食物中毒”這件事不歡而散。

而且,他竟然露出笑容,說:“我從來沒有那樣說過啊。”

他的確沒有說過。話是這麼說,但從她誤會開始就可以解釋了吧……

既然不說,豈不就是故意耍她玩麼?還愜意地支著下巴,一副很輕鬆的樣子!任由彆人擔心他……

那天之後,一花便沒有再和他搭話,由此發現兩人之間由月島發起的話題寥寥無幾,因此隻要她不說,兩個可以連續幾天都沒有交流。

隻要月島同學的腦袋不是特彆笨的話,肯定會發現她正在生氣吧?

結果兩天了都沒有發現,月島同學果然是一個笨蛋。

就算把月島同學想成很笨的人,她也不想承認對方是根本不在乎。

不過,那天她似乎也說了什麼有點過分的話。

但是現在也想不起一怒之下到底是說了“糟糕”還是“最討厭”……

實在忍耐不住,用椅背遮住自己向後望去,月島螢坐在了最後一排,已經戴上了耳機還有口罩,因此根本就沒法看見她。

反而是坐在他旁邊的山口,在注意到她臉上的不快時朝她寬慰似的微笑了一下。

這件事隻有一花、月島還有山口三個人知道,他們顯然不會大張旗鼓地告訴其他人。

事件發生後的兩天,雖然有練習,不過一直在和町內會還有伊達工業打練習賽,比賽結束之後大家都累得不行,根本沒有機會和往常一樣在訓練的間隙互相交流。

雖然月島同學也不一定會參與大家的話題就是了。不過因為沒有說話的機會,所以大家似乎都沒有察覺到他們之間的摩擦。

其實,像當天那種衝上大腦的憤怒早已經淡忘消失,仔細想想,也可以說她現在已經沒有生氣了……

說到底,隻是想通過這種方式表達自己的在乎,同樣也收獲對方的在乎。

不過遺憾的是,他似乎根本沒把這當一回事……就像他們根本不是朋友一樣。

這才是最讓人不甘心的地方。

“川島,你這樣跪在椅子上很危險喔?”

“旭前輩!”

走上車的東峰溫和地微笑著,一花明明見他上車放了一次行李,但手上卻提著不少東西,鞋子還有沒打包起來的毛巾……看起來並不是他的,身後還跟著有些狼狽的田中學長。

“讓我來幫忙!前輩!”

一花見狀,忙站起來接住田中手上的運動背包。

“啊、川島,這個我自己拿就行了,怎麼能讓一個女孩子幫我提!”田中表情呆滯,咋咋呼呼地搶回自己的背包。

“沒關係呀!”一花的手空出來後,比了個握拳的手勢示意自己沒問題,“我的力氣很大喲。”

“就算這樣也不行。”他突然想起什麼,從雙手環抱的運動背包裡探出頭,“不然你和穀地把前麵的座位讓給我們怎麼樣?這樣我們就可以少移動一些距離了。”

“喔,這樣啊!”

一花認同了這個說法,仁花也說當然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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