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柳奮筆疾書,正準備同五條悟溝通的時候,發現咒靈……
走得很安詳。
“第二個命座沒有用在增加傷害上。”清柳拿自己的話大致說了一遍結論,“有什麼區彆嗎?還有,什麼是領域展開?”
至於“六眼”倒是不難猜到,五條悟的那雙眼睛,實在是太特殊了,說是有什麼“技能”憑依在其中,清柳也不會感到奇怪。
“你這家夥是真的沒有好好補過課啊。”五條悟不知為何,指尖搭在了墨鏡上,輕輕按了一下,似乎是想要摘下來,但卻又沒有這樣做。
“‘六眼’的情報早就和空氣一樣到處都是了,我不多說,領域展開……你可以理解為一種高級的術式,現在的我還不會。”五條悟回答道,還不忘補充上一句,“暫時的。”
“那這一層命座的六萬日元不是白燒進去了嗎?”或者說,是個沒什麼價值的命座,純粹為了開啟後麵的命座而抽。
清柳不是沒有見過這樣的情況。
“不會白抽的。”五條悟沒有多說什麼,隻言簡意賅道。
“……那不能算是白抽啦。”第二日,清柳去高專時,捎帶去校醫室探望了灰原雄,見到同級的家入硝子,問了問自己的問題。
“就比如‘無下限術式’,這樣的術式精密度極高,隻有六眼的持有者才可以施放,那家夥還做不到超長時間的持續使用吧。”家入硝子仔細想了想,給他舉了個例子。
“就像是動那種非常複雜的大型手術嗎?”清柳問道。
“應該還要更恐怖一點。”家入硝子給灰原雄檢查完畢,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沒什麼問題了。”
“謝謝家入學姐!清柳,一起走嗎?”灰原雄在一旁安安靜靜、但充滿好奇地聽了半天,主動向清柳發出邀請。
有的時候他會讓清柳想起嘉明,兩個人分明沒到極為相像的程度,但性格中爽朗大方的一麵總是讓與之相處的人如沐春風。
“好啊。”清柳應答道。
嘉明是追求舞獅而不被家人所理解,但他的父親終於還是體會到了嘉明的心情,選擇支持兒子的事業。
他可以看得出來,灰原雄的家庭之間定然極為和諧,沒有什麼太大的矛盾在,隻是在灰原雄成為咒術師這一件事上,就難說了……
好在他可以通過項鏈,為咒術師們的工作提供助益,也因此,清柳不希望他們的命座有哪一條描述存在著“瑕疵”。
隨時隨地在工作中可能會丟掉性命。
跑商那次,到底沒有死成,丟掉性命本身是多大的風險,清柳談不上有多麼切身的體會,但在那一次,父母外出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那時候他年紀還小,談不上有多麼清晰的認知,但偶爾回過神時才會發現,生命中突然逝去的人就像是被強行撕開的瘡疤,有的會發現疤下的皮肉已然好全,有的會導致一片血肉模糊。
高專有結界守護,十分之安心美好,清柳陪著灰原雄慢慢走在回宿舍的路上,講完了這段日子以來的見聞。
同一所學校的學生們了解彼此的術式或許不是什麼稀罕的事,灰原雄對五條悟的術式也存在著一定的認知。
“好像是那種好幾層的禮物盒,每拆開一層,就有一層新的驚喜。”灰原雄比喻道,“清柳的術式給我的感覺就像是這樣。”
“實在是過獎了。”隻是借助項鏈的能力行事而已,清柳的自我認知中,對他自己的評定更接近一個普通人。
腦內詭異地飄過昨天夜裡做的那一場夢,清柳莫名一頓。
“怎麼了?”灰原雄問道。
“沒什麼,想起一件令我頭疼的事。”雖說可以用某一個理由“搪塞”過去,將之認定為合理的解釋,但說到底還是有邏輯說不通的地方。
“也是,剛剛你說,五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