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錢山所說,這兩個潑皮前段日子在外碰瓷彆莊的人,因此隻有偶爾回村。
自己雖然見過一兩麵他們,但這兩人每日懶散,根本記不住自己的臉。
李道元道“你們兩個,朗朗乾坤之下,竟然也敢用死嬰碰瓷?眼裡還有沒有王法!”
王舉揉了揉酸疼的手腕,破口大罵起來“王法?哼,我告訴你,殺人償命就是王法,這庸醫治壞了我家孩子,就要賠償,這就是王法!”
吳容更是展現了一個潑婦必有的技能,上前便是要撓李道元的臉,嘴裡還哭喊著,恍若喪屍一般。
啪!
然而,吳容還沒到李道元身前,錢山直接一巴掌抽了過去,直接甩在吳容那張臉上。
頓時,吳容身體旋轉了兩圈之後,跌倒在地上,整個人都懵了。
大腦一片空白!
我是誰?
我在哪?
發生了什麼?
良久,吳容才反應過來,嘴裡爆發出一陣驚天動地的嚎叫“你居然敢打我?”
“你死定了!”
說罷,坐在地上抓亂了頭發,開始撒潑打滾。
“打人了!”
“來人啊,要打人了!救命啊!”
“要殺人了,快報官啊!”
李道元歎了口氣。
看來,悍婦撒潑的方式,從古到今基本上都沒怎麼變過。
“錢山。”
“在,公子!”
“給她一巴掌,看她還發不發癲!”
“嘿嘿,是!”
錢山領命,冷笑著上前,一邊亮出了蒲扇大的巴掌。
吳容立馬爬了起來,躲在王舉身後,一句話都不敢多說。
剛才錢山的巴掌,她可是嘗過一次的,半張臉都是因此腫脹起來。
再來一次,臉雖然對稱了,但估計腦袋都要震蕩。
王舉見到錢山這黑鐵塔一樣的體型,有些畏懼,但仍然嘴硬道“怎麼,治死了人還不準人說?這件事即便是捅到縣令老爺那裡,我們也是不怕的!”
李道元冷笑一聲“你儘管去告!到時候請仵作來探,這死嬰到底是死因為何,屆時自然真相大白!”
果然,此話一出,王舉和吳容夫婦兩人對視一眼,閃過一絲慌亂的神色。
定了定神情,王舉又是道“哼,嬰兒夭折,必須屍首完整,否則我苦命的孩兒就不能投胎做人了,我才不要什麼仵作來探查!”
“這庸醫就是害死了我家孩兒,鐵證如山,你們有什麼可狡辯的,嗯?!”
李道元皺起了眉頭,看向錢山。
後者點點頭道“李公子,這裡確實是有這個風俗,一般孩童的屍首都是不驗證的。”
李道元不禁歎了口氣。
這年頭,沒有攝像頭作證,要是遇到這些碰瓷的,真是有嘴巴都說不清。
錢山此刻也是猶豫了一下,道“公子,何苦蹚這渾水?這夫婦兩人是出了門的潑皮和滾刀肉,咱們同情馬大夫,日後送些糧食就可以了,何必如此……”
李道元搖搖頭,道“我自有用處。”
此刻,王舉和吳容臉上掛滿了勝利在握的笑容,仿佛眼前的馬大夫已經是一塊砧板上的肉,將要任由自己等宰割!
李道元思索了片刻,突然笑了“你們兩個人,不惜殺害自己的孩子,來換取田地房產,就不怕孩子的鬼魂回來找你們索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