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無人見狀,意識到了錢山可不是開玩笑的,一個個乖乖站好軍姿。
不過心中仍是有些不服氣。
憑什麼?
不就是跟著李公子時間長一點,混了個官當嘛?
在這裡神氣什麼!
錢山自然知道這些人心中的想法,腦子裡回憶著李公子塞給他那本書的內容“那本書上怎麼說來著?接下來……”
思考片刻之後,錢山清了清嗓子,冷漠道“有誰不服氣的,可以直接離開!李公子跟我都不會強求!”
過了三秒,錢山見幾人無動於衷,才點點頭“既然如此,我就當你們全都同意留下來了。”
“留下來,就要遵守我們的規矩!”
“首先,你們稱呼我應當為教官。”
“其次,在回話之前,要打報告,行動之前,要打報告,無論做什麼,都要打報告!”
“你們懂了嗎?”
五人有氣無力地答道“懂了。”
“說話要大聲!”
“懂了!”
“這才像個樣子!”錢山頗為滿意地點頭,接著道“接下來的項目站軍姿,堅持半個時辰!若是有人敢動一下,今天的晚飯就彆想吃了!”
“是!”五人齊聲回答。
接著,錢山才走向房間中。
錢山像模像樣地敬了一禮,大聲道“司令,一小隊訓練中,請指示!”
李道元揮揮手“先讓他們練著吧,我聽說最近吳家村發生了很多事情,你仔細說來。”
這段時間,他基本上都在煉鋼廠附近睡下,沒有回村。
錢山思考片刻準備措辭,道“最近主要發生了兩件大事。”
“第一,是孫員外不知道為何,開始搶田,周邊村裡的田地,他一共搶了百畝多!”
“孫漢三這六戶人家,就是被搶了田產的。”
李道元皺起了眉頭“搶田?孫員外瘋了不成?”
像孫員外這種“鄉紳”,萬貫家私的體量,在這小小江舟縣,基本上算是走到頭了。
想再進一步?
除非是從商或者走仕途。
因此,這種土財主,基本上比較看重所謂的“名聲”,例如那一日壽宴,孫員外也會在打穀場和院子外擺起流水席,請一眾鄉鄰白吃白喝。
畢竟,他們的財路來源可不正常,為了洗白也隻能如此。
這些年來,孫員外已經洗白了不少,以前乾的那些齷齪事差不多都快被人們淡忘了。
怎麼現如今卻要重操舊業?
李道元當即意識到不對勁。
“這肯定不是孫員外自己的意思,不過……那又會是誰呢?”
李道元沉思著。
突然,一個名字閃電般掠過腦海。
“梁勝愈!”
江舟縣主簿梁勝愈。
他跟孫員外可是走得近啊。
除了這位主簿兼職縣尉之外,還有誰能想起並且指使這位鄉下土財主?
北宋時期,並不禁止當官的置辦私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