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覺得貝爾摩德最後那句“祝你好運”十分蹊蹺。
並且不好的預感在他見到琴酒的那一刻達到了頂峰。
琴酒大概也是剛出完任務回來,黑色大衣上帶著一點微不可查的血腥氣,那種子.彈特有的硝煙味道很明顯,使他整個人的氣質比往日還要更加沉冷。
不加掩飾的敵意在安室透進門的那一刻就瞄準了他。
“那個闖進武.器倉庫的人,你為什麼讓他逃了?”
琴酒根本沒準備等安室透說話,就率先冷聲質問。
安室透神經本能地繃緊,但麵上依然不露分毫。
“一個死人而已,我倒是不知道你打算讓我去哪裡把人抓回來。”
琴酒所說的已經是兩個月之前的事了。
當時安室透的某位同事潛入組織的武.器倉庫失敗,為了保護他的同事,安室透被組織派去追殺對方的時候故意做了點手腳,讓他的同事看起來是在逃亡途中連人帶車一起墜崖身亡。
因為組織那次並未損失什麼關鍵數據,安室透交上去的死亡報告也沒有遭到多少懷疑。
但琴酒為什麼會突然提起這件事?還直說他把人放走了?
安室透很確定自己當時沒有留下任何漏洞。
琴酒卻冷笑一聲:“一具完全看不出身份的屍體,你覺得這樣就可以交差了?”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安室透也笑了一聲,眼底卻並無笑意地對上琴酒的視線,“當時我的報告也給了你一份,所以琴酒,你為什麼現在才來和我說這個?”
兩個月過去,就算安室透什麼也沒做,想再找到什麼決定性的痕跡也很難了。
琴酒眯了眯眼,語氣低沉,“我確實後悔自己當時沒有再仔細一點。”
安室透注意到琴酒的手邊放著一疊任務報告,根據上麵零星的幾個關鍵詞,他確認了那正是自己這個季度來交上去的工作報告。
是檢查報告的時候發現了什麼矛盾的地方了嗎?
但安室透因為最近要和琴酒貝爾摩德一起工作,除了上次自己同事的事情沒有辦法,他甚至沒有和組織以外的其他人聯係過。
換句話說,他交了這麼久的工作報告,基本不會有比這段時間更乾淨的報告了。
從邏輯上來說,就算是懷疑,也不該是因為這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