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岌岌可危的三人平衡在貝爾摩德的那句話落下之後立刻就被打破了。
赤井秀一對從兩個不同方向投過來的死亡視線適應良好,當FBI這點抗壓能力還是要有的。
更何況比起那天他回去之後琴酒附送給他的那發子.彈,這種程度的眼刀實在算不了什麼。
雖然赤井秀一當時完全能躲開,但身上有傷可以給他接下來的行動提供很多方便的借口——還是琴酒乾的,大部分組織成員都不會懷疑。
大概也就隻有琴酒本人比較難說,就算是自己開的木倉,他說不定也會懷疑赤井秀一當時是故意撞上去的。
雖然他確實是。
赤井秀一單手搭在沙發的椅背上,想到這,手肘的部位再次傳來輕微的隱痛。
琴酒下手很狠,那顆子.彈的角度刁鑽,不至於廢掉他的手,但也相當折磨人。
貝爾摩德挑眉看著他:“你好像不是很驚訝。”
“我應該驚訝什麼?”赤井秀一語氣隨意,“如果是為了任務的事,我總不至於接到一個任務就要大驚小怪。”
雖然波本和琴酒似乎默認了這點,但貝爾摩德自始至終都沒有提到星川桐的名字,自己這個表麵上隻見過星川桐一麵的人實在不該有什麼太大的反應。
不過赤井秀一心裡確實有點驚訝。
他那天和星川桐說的自己會去爭取並不是在開玩笑,他的前雇主雖然是典型的商人出身,但星川桐身上一點也沒有商人會有的精明,甚至很多時候還很像個冤大頭。
給人最大的感覺就是好騙。
甚至這也是自己當時能夠輕鬆接近他的原因。
赤井秀一從沒覺得自己是個好人,真好人是當不了臥底的,他很清楚這時候出頭成為眾矢之的並不是好事,像波本和琴酒現在就看他很不爽。
可既然知道了,他就不可能放著星川桐不管。
但赤井秀一沒有想到的是,自己還沒想好該怎麼行動,貝爾摩德就主動提出了這件事。
應該不是自己暴露的原因,不然琴酒那顆子.彈就不是玩玩,而是直接對準他腦袋了。
哦,赤井秀一平靜地對上琴酒的視線,好像現在也差不多。
對方看起來挺後悔當時沒乾掉自己的。
但這也很奇怪,赤井秀一難得有些疑惑,據他所知,最開始接下任務的不是波本嗎?
波本對他放殺氣還可以理解,反正自己每次搶先一步領走任務的時候對方都是這個態度,頂多這次更激烈一點。
但關琴酒什麼事?
而另外兩個人的想法此刻也很統一。
一個琴酒/波本就算了,關萊伊這半路冒出來的什麼事?
貝爾摩德在旁邊樂得看戲,她多少年沒見過這麼有趣的戲碼了,總要多看一會兒才值得。
但考慮到這畢竟是那位先生親自交代的重要事項,貝爾摩德還是敲了敲桌子,打斷了他們明裡暗裡都不消停的爭鋒相對。
“你們在這裡打起來也沒關係,”她慢條斯理地開口,“記得事後均攤修理費用就行。”
見沒人動手,貝爾摩德笑了一下。
“很好,看來現在可以開始談事情了。”
*
事態確實非常緊急。
反正對於老早就等在會議室的皮斯科來說是這樣。
其實按理來說,主持這種緊急會議的一般都是朗姆,他雖然幾乎從不露麵,但放個合成音在大屏幕上也是常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