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伏景光感覺自己短暫的失去了語言能力。
這要怎麼說?
繼送給他房卡和銀行卡之後,星川桐又打算像近期熱播愛情劇一樣聘請他當臨時助理?
“我這邊……還好。”
諸伏景光倒是想跟安室透解釋,但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該從哪方麵說起,最後隻好模模糊糊地把這個話題帶過去。
還是等安室透過來的時候再說吧……諸伏景光心情微妙複雜地想道,畢竟他自己現在都是一團亂麻。
對麵的安室透也沒太在意。
他很信任諸伏景光的能力,這點小事總不至於出什麼岔子,所以剛才也隻是隨口一說。
重點是接下來的事。
他把這邊的變故簡略概括之後告訴了對方,然後苦笑道:“就是這樣,所以組織現在要求我和萊伊琴酒一起出任務,但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是希望你繼續幫我照看星川桐。”
“當然,”安室透補充道,“你要是實在是覺得為難也沒關係,我會儘快解決這邊的事,應該很快就能趕過去。”
為了調查案件,警方封鎖了酒店的部分區域,明麵上安室透也不用繼續過去上班,剛好可以趁這個機會去“偶遇”星川桐。
諸伏景光不知道自己現在該說什麼。
按他同事的說法,星川桐是因為覺得被安室透拒絕了才變成這樣,那麼不管怎麼說,解鈴還須係鈴人,讓安室透現在過來解開誤會才是最好的。
星川桐為自己做的這些事可能真的有情感轉移的原因,但這麼短的時間內,他也不可能那麼快就忘記安室透。
諸伏景光下意識地往星川桐的方向看了一眼。
星川桐安靜地待在不遠處等他打完電話,諸伏景光腦海中瞬間閃過了那天晚上他茫然若失望著天空的樣子。
——如果安室透回來,星川桐應該也不會再露出那樣的表情了。
“沒問題,我會繼續待在這裡的,”諸伏景光頓了頓,“不過,你要不要先自己和星川桐聯係一下?”
不管怎麼說,安室透這樣單方麵斷掉和星川桐的聯係,再加上第一次見麵發生的事,也難怪星川桐會覺得自己是被徹底拒絕了。
“這件事我之前就想過,但問題是,我根本沒有他的聯係方式。”
安室透顯然也很無奈。
要說電話號碼和暫居地,甚至是星川桐的最近行蹤記錄,這些情報安室透當然也是有的,不然他之前也不會讓諸伏景光先過來。
但像是電話號碼這樣的東西,安室透卻沒辦法直接用。
不然保不齊就要被當成變態跟蹤狂了。
他一點也不想這麼糟蹋自己在星川桐那裡的好感度。
所以真要見麵,也隻能是靠假裝偶遇。
想到這裡,安室透在心裡又默默地給萊伊和琴酒各自記了一筆小黑賬。
要不是琴酒監守自盜,加上萊伊後來多管閒事地把人帶走,他現在根本就不用考慮這些問題!
“總之你能幫忙的話就太好了,”安室透開口道,“我這邊也還有其他事,萊伊和琴酒好像也要過來了,我就先不和你多說了。”
說完,安室透就先一步掛了電話,然後熟練地清除所有記錄。
五分鐘後,萊伊也按照約定趕了過來。
皮斯科最近明顯有點水逆,富商名下的某家公司又和他有關係,這次也是他把他們叫來,打算一起商量如何解決。
萊伊看見他也不說話,隨意地摸出煙盒點了支煙。
安室透本來就因為以前搶任務的恩怨看萊伊不爽,現在更是仇上加仇,當即冷聲開口:“你想引來警察嗎?”
萊伊今天還是穿著組織成員的那套標準黑大衣,全身上下都寫著可疑兩個字,安室透心說自己現在要不是臥底,保準在路上看見萊伊第一眼就得送他一個手.銬。
太囂張了。
“多謝關心,”萊伊淡淡道,“不過你還是先去管管琴酒吧。”
和琴酒比起來,赤井秀一心說他這一身根本算不上什麼,而且本質還是為了融入組織做出的努力。
琴酒天天穿著那標準反派服裝上街到處走,甚至連車型和車牌號都沒見他換過幾次,結果居然到現在都還沒落網。
可見日本治安是真不行。
兩人這邊暗潮洶湧,下一瞬間,一個冷笑聲突然響起。
“你們對我好像很有意見。”
琴酒是和皮斯科一起來的,伏特加被他叫去乾彆的工作,結果剛一來,就聽見裡麵兩人叫到自己的名字。
雖然這算是被正主當場抓包,但萊伊和波本顯然不是那種會因此心虛的人,皮斯科感覺自己的頭又開始痛了。
“你們都先停一下,”皮斯科無奈開口,“現在任務更重要。”
不知道是不是前幾天已經爭得夠多了,這話一落,三人倒是沒再繼續,讓皮斯科鬆了口氣。
看來他們還是比較體諒自己的。
安室透在想其他事,他之前和諸伏景光說自己會儘快脫身倒不是隨口一說,而是真的想到了突破口。
契機就是不幸被卷入的皮斯科。
雖然不想承認,但這次任務會變成現在這樣,他和萊伊琴酒誰都彆想推脫責任,屬於典型的要死一起死。
但皮斯科出現之後就不一樣了,隻要稍加操作,事情說不定還有回轉餘地。
他的對麵,萊伊隨意靠牆站著,垂眼不知道在想什麼。
波本能想到的事情,赤井秀一自然也能想到。
沒幾天就到一個星期了,到時候朗姆會來決定星川桐的任務歸屬。
赤井秀一對這位神出鬼沒的組織高層不熟,隨機性太大,他可不喜歡這種難以預料的感覺,所以他必須在這之前去找星川桐。
這種情況下,不管是波本還是琴酒都不會任由自己算計,唯一能操控餘地的隻有皮斯科。
安室透和赤井秀一的想法極其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