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覺得隻是隨便玩玩,星川桐沒提起賭注的事,他去前台換了一副新牌,遊戲就開始了。
為了給其他人講解規則,加上人數的問題,星川桐第一局沒有參加。
星川桐原本以為這些人說的要他教隻是誇張說法,畢竟他自己也水平有限,當然也就不會選擇那種特彆複雜的玩法,而規則相對簡單的撲克牌,隻要玩個幾局就能上手,其實也用不著他多說什麼。
結果等遊戲開始,星川桐才發現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
安室透把自己的牌一一展示給星川桐看,作為一個演技派的自我修養,安室透沒有忽略一些細枝末節,他抓牌的手法很生硬,一眼就能看出是個生手。
星川桐走過來的時候,他還刻意手滑了一下,幾張牌就從指縫間掉了下來。
“抱歉,我真的很不擅長這些。”
“沒關係,”星川桐幫他撿起那幾張散落的牌,“我教你,這樣抓牌就好了。”
星川桐手把手地教他怎麼樣抓牌撲克牌才不會掉下來,安室透任由他擺弄自己的手指,而後垂眼很輕地笑了一聲。
“謝謝。”
諸伏景光:“……”
諸伏景光心情複雜,覺得自己現在還是沉默比較好的時候,星川桐感覺到旁邊有人在看自己,剛回過頭,就對上了諸伏景光沒來得及轉開的視線。
星川桐先是一愣,然後瞥見放在諸伏景光麵前沒有翻開的紙牌。
“紙牌有什麼問題嗎?”
諸伏景光的心思本來就不在紙牌上,聽見星川桐的聲音才象征性地去摸牌。
“紙牌沒有問題,我隻是不太熟悉規則,”諸伏景光說,“你去幫安室君就好了,不用管我。”
安室透手上的動作微妙地頓了頓。
就算他很清楚諸伏景光並不是那種會在話裡玩弄心眼的人,說這些多半也真的隻是字麵意思,但這句話聽起來怎麼就那麼怪呢?
安室透微微偏頭去看旁邊的人,發現星川桐的注意力已然轉到了自己發小的身上。
“這有什麼?”星川桐心說講個規則而已又不費事,“你要是有什麼問題問我就好了。”
安室透:“……”
難不成這就是天賦異稟?
這邊星川桐剛給諸伏景光講完規則,就又被人叫住了。
“阿桐,接下來——”
沢田綱吉和十年後的自己麵無表情地對視了一眼。
因為本質就是同一個人,他們的聲音除了時間帶來的微妙差異,幾乎沒有不同,這會兒同時出聲,簡直像是左右兩個聲道。
哪怕是工作最忙的時候,沢田綱吉也沒有這麼心累過,他明明是準備來送走另一個自己的,結果現在人沒送走,競爭對手倒是莫名其妙多了兩個。
想到這,沢田綱吉又不由得開始埋汰起組織來。
組織好歹也是一個有名有姓的Mafia,一天到晚淨想著用代號成員勾引對手家族的BOSS,這合理嗎?
他的對麵,十年後的沢田綱吉的想法微妙地和另一個自己重合了。
而且因為來自十年後,他對組織裡代號成員的了解還要更多一點。
現在也就兩個,這才哪到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