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成。”餘老夫人當即反對,“家裡養著你是不成問題。”
她稍一頓,輕飄飄地看了林氏一眼,繼續道:“可若是哪日我這把老骨頭走了,你身邊沒個依靠,膝下也無兒無女,就有得苦頭吃了。”
林氏的臉色頓時黑了一度。
餘晚之總覺得餘老夫人看林氏那一眼頗具深意,卻瞧不出到底有什麼問題。
外頭天色已黑透了,餘老夫人要歇息,眾人散去,各自回各自院中。
餘晚之走在抄手遊廊上,風燈晃得樹影在牆上張牙舞爪,瘮人得緊,這餘家上上下下,像是藏著什麼秘密,總讓人覺得怪怪的。
墜兒走在前麵引路,回頭看見餘晚之一臉沉思的表情,以為她在苦惱婚約的事,想起今日自己辦了個糊塗事,此刻正好將功補過一番。
墜兒放慢了腳步,“小姐不要憂心,我雖然不懂什麼大道理,但我聽彆人說過,萬事需得往前看,往前看就有盼頭了。”
餘晚之不由看了她一眼,喃喃道:“盼頭嗎?”
她如今也不知自己要盼什麼。
父親和母親老來得子,將她如珠如寶一樣地寵著,以為替她尋了個好人家,如今父母年事已高,不知父親和母親得知她身亡的消息能不能撐得住,路途遙遠,想必此刻她身亡的消息還沒有傳到信州去。
眼下除了要查清真相替自己報仇,便隻剩下把彩屏找回來了。
可在那之後呢?
她已是餘晚之,再不是江晚之,與信州的父母再無半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