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風立在書桌前,欲言又止。
“有話直說。”
“是。”澹風說:“那大夫本不願細說,手底下的人逼問了一番,說是……說是三小姐的腹痛是,是,是……”
“到底是什麼?”沈讓塵皺眉著抬起頭來。
澹風一咬牙,“是女子月事腹痛。”
“嚓”一聲,手裡的卷宗撕開了半頁。
沈讓塵若無其事地合上卷宗,“這樣說來,從城西跑到城南去看病就是合理的了。”
“正是。”澹風道:“那個大夫正是擅女科,我們也查過留底的方子,開的都是當歸、川芎、麥冬、半夏等散寒補氣的藥。”
“是今日查的吧?”
“沒錯,昨夜手底下人查漏了。”
“晚了。”沈讓塵放下卷宗靠進椅子裡,“這個餘三,滴水不漏啊。”
“那……”澹風斟酌道:“三小姐這邊還繼續跟嗎?”
沈讓塵沉吟片刻,又問:“既白什麼時候回來?”
澹風想了想,說:“前一次消息是從康寧傳回來的 ,想必就這兩日了。”
“留一個人盯著,你們先把手底下的事情辦了再說,把汴京翻一遍也務必把那個女人找出來。”
……
楊順昨夜一夜都沒能睡著。
他昨夜與劉寡婦起了爭執,想到她腹中孩子興許不是自己的,竟還敢用孩子來要挾於他就怒火中燒。
他本沒想置劉寡婦於死地,隻想找了他送給劉寡婦的信物便走,屆時他隻要咬死不認,劉寡婦又沒信物,想必也拿他沒辦法。
彆的從大街上買來的物件無所謂,可那簪子他必須要回來,否則就坐實了他偷竊的事實,隻可惜東翻西找都沒能找到那簪子。
他因而逼問劉寡婦,劉寡婦死活不說,兩人爭執推搡間,劉寡婦摔在了門檻上。
楊順當時嚇壞了,探了她的口鼻發現沒了氣,於是用毯子將人裹了扛出去扔下了金水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