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七又道:“我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你這女人不簡單,恐怕是想套我的話吧,不過你要是能幫我找到我師兄,這些秘密告訴你也無妨。”
餘晚之笑了起來,“我喜歡聰明人。”
樓七拿眼瞟她,“沈讓塵聰明絕頂,你怎麼不喜歡他?卻要跟他對著乾。”
餘晚之冷哼了一聲,心想是他先與我對著乾。
正這時,房門被人輕敲了兩下。
餘晚之扶著牆起身,“我得走了。”
她一瘸一拐走到門口,回頭問:“你就不怕我坑你?”
樓七懶散地靠著,“不怕,你要是敢坑我,就祈禱我能死得透透的,否則但凡我能活下去,你就沒有好日子過。”
餘晚之笑了笑,打開門走了。
楊順是背著媳婦偷偷遛出來的,他沒敢點燈籠,隻能借著月光摸黑前行。
餘晚之腳痛得厲害,咬緊牙關跟在後麵,看著前麵楊順的背影。
“你是不是在想,此處無人,你大可先將我殺了,再嫁禍到那個人頭上,劉寡婦的事也就死無對證了?”
楊順心中一驚,方才他腦中的確閃過這樣的念頭,卻不知自己哪裡露了餡叫人看穿。
餘晚之輕輕笑了一下,“這可不是個好主意,我奉勸你一句,歪心思莫要動,否則我的朋友會立刻殺了你媳婦孩子,還有你那雙老父母,有這麼多人給我陪葬,我也不算虧。”
她這樣一說,楊順心都涼掉半截,哪還敢動殺人滅口的心思,趕忙道:“不敢不敢,小姐,就快到了。”
側門就在前方,楊順打開門,探頭出去看了看,發現巷子裡沒人,這才說:“小姐,請。”
餘晚之瘸著腿走出去,身後的門立即關上。
餘晚之靠著牆,直到此刻,緊繃的精神才逐漸鬆懈了下來,身體上的疼痛也越發明顯。
宋府裡異常安靜,連狗叫都不聞一聲,黑暗的巷道裡蟄伏的卻都是沉穩的高手。
沈讓塵坐在馬車裡,他今夜赴宴,飲了些酒,下屬來報有樓七的消息就匆匆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