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
“是。”
兩人在朝這邊走,聲音愈見清晰。
沈讓塵:“派人去同餘錦安說一聲,讓他不用等。”
大夫針灸完,腳上的紅腫稍退了些許,餘晚之穿上鞋襪,聽見了梆子聲一慢三快敲了四下,已是子時了。
秋風寒煞人,沈讓塵在車下等候時披上了大氅,此刻站在樹下聽大夫回話。
沈讓塵頷首,“將後幾日的方子開齊,不用上門診脈了。”
大夫點頭應下,不禁道:“老朽診了不少病人,看得出小姐是個性子堅韌的人。”
沈讓塵原已準備走,聞言頓下腳步,好整以暇地看著大夫,“看病還能看出性子堅韌?”
大夫含蓄道:“能忍人所不能忍,即為韌,公子可彆小瞧這腳傷,就是有的漢子也會疼得哼出來,小姐從頭到尾是一聲未吭。”
沈讓塵沒接話,轉而上了馬車。
車內油燈還燃著,照亮了餘晚之貼在鬢角汗濕的發絲,沈讓塵隻看了一眼就轉開了臉。
一路上相顧無言,將時間拖得更加漫長。
馬車好不容易才停下,餘晚之後背都僵了。
澹風剛掀開車簾,一個人影就衝過來撲上了車轅。
“小姐,小姐你沒事吧?!”
餘晚之揉了揉耳朵,“你儘可再大聲些,將府裡所有的人都吵起來再說,來,扶我一把。”
墜雲扶住餘晚之伸來的手,帶著她下馬車。
落地腳剛站穩,餘晚之一頓,看見後門簷下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