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燈火通明,人聲鼎沸,是個下手的好地方,如果他是樓七,一定會挑這樣的地方下手。
酒樓四周已經布置了人手,還有護衛扮成賓客和小二混跡其中,就等著人上門,來個甕中捉鱉。
天氣漸冷,雅間裡撤了圓桌,鋪上了氍毹,又置了兩張漆案。
沈讓塵正襟危坐,連袍子都一絲不苟,反觀楚明霽,盤腿而坐,靠著背後的枕頭跟半癱似的。
“今日怎麼換了雅間?”沈讓塵問。
原本這幾日沈讓塵釣魚用的都是隔壁那間,今夜楚明霽忽然換成了這間。
楚明霽看著他,一臉的幸災樂禍,“我見天氣寒涼,有的人要提前戴上綠帽子咯。”
“怎麼?”沈讓塵淡淡看了他一眼。
楚明霽坐直,撐著膝蓋說:“我跟你說個事兒,這裡掌櫃說了,那位餘家三小姐可是次次來都用的這個雅間,我原當她吃不膩我這裡菜,我這幾日專程待在這雅間裡仔細瞧了瞧,你猜怎麼著?”
見沈讓塵沒有接話的意思,楚明霽指了指窗戶,“正巧,這個窗戶正對著某些大人下朝的必經之路,你猜猜是誰?”
沈讓塵哼笑,“你?”
“嘖。”楚明霽橫他一眼,“我是走這條沒錯,但是她決計不是看我,你猜猜看是誰?”
“看來巡檢司的差事還不夠多,讓你閒成這樣。”沈讓塵壓了袖子,替自己斟了杯酒,“街上人那麼多,你怎麼就確定她是在看人,萬一人家隻是圖個熱鬨呢。”
“是兄弟,你信我!”楚明霽一板一眼地說。
又道:“除了我,還有宋卿時和許少言。”
“不熟。”
“熟不熟不重要。”楚明霽拍案,“重要的是我分析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