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不會再重蹈覆轍,她若回頭,定是為了看清來時的路,為了看自己跌過的地方,此生必不再犯那樣的錯誤。
直到林氏把話說完,餘晚之才將茶盞輕輕擱在案幾上。
“我有個問題想問一問母親,此事母親有問過宋郎中的意思嗎?”
林氏道:“這倒還沒有,我也要先稟明過你祖母再說。”
“那就不用問了。”餘晚之看著林氏,“母親想必隻打聽了宋郎中的為人,沒仔細打聽過他那位過世的夫人吧?”
從林氏愣神的一瞬餘晚之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餘晚之垂眸看著自己燙得發紅的手指,說道:“宋夫人姓江,名……晚、之。沒錯,就是與我一模一樣的‘晚之’,宋大人喪妻不久,母親就將同名的我推上前去,是想膈應宋大人,還是想膈應我呢?”
林氏倒是沒有想到這一層,一時有些尷尬,可被自己的女兒責問,又令她惱羞成怒。
“我不過是漏了些消息,就令你這般猜忌,哼,你說話未免也太難聽了些。”
餘晚之氣定神閒,“母親,謊言才美麗,我不過說實話而已,若此事真成了,外麵的話隻會比這難聽十倍、百倍,既聽不得難聽的話,那麼我認為此事還是作罷為好。”
林氏噎了噎,看向餘老夫人說:“母親,我看不管我做什麼都是吃力不討好,議親這事我做不了了。”
這事落在林氏頭上於她而言是左右為難,門第低了未免有人說她刻薄,門第高的又豈會娶一個惡名在外的餘晚之。
她也是絞儘腦汁才挑了這麼個中規中矩讓人說不了閒話的宋卿時,卻被餘晚之一句話否決了,還真是吃力不討好。
餘老夫人見母女倆針尖對麥芒,在中間當起了和事佬,“一家人何必說兩家話,母女哪有隔夜的仇。”
“無妨的。”餘晚之淡笑道:“女兒本也不準備嫁人,勞母親操心是我的不是。”
餘老夫人看母女倆的關係又僵了幾分,真讓人頭疼,暫且將此事擱下,話鋒一轉,問:“對了,錦棠和許少言……”
“哎呀祖母。”半日沒說話的餘錦棠開口打斷了餘老夫人,“這事我還沒想好呢。”
看著餘錦棠的樣子,林氏忽然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