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晚之四下看了一圈,忽然側頭問墜雲,“今日是什麼日子了?”
“十一月廿二。”
餘晚之算了算日子,說:“城北清平醫館,明日下午,你去了就知道了。”
……
醉霄樓被砸壞的雅室已修葺一新,那麵拆掉的牆也重新補上,隔音做得極好,隻是沒再掛那些華而不實的鮫綃紗。
餘錦安今日在此設宴,因上次那事給沈讓塵和楚明霽賠罪。
“那日舍妹給兩位添麻煩了。”餘錦安親自倒酒,“前幾日又在忙家中彆的事,這場賠罪宴晚了些,我先乾為敬。”
餘錦安仰頭喝了一杯,將空杯倒轉過來,“二位請隨意。”
沈讓塵端起杯子啜了一口,“是你太客氣了,那夜之事原本就是誤會一場。”
“對對對,就是誤會一場。”楚明霽趕忙說:“都怪我這張嘴,表達不清,才讓覃衛誤會了,壞了三小姐名聲,該我給三小姐賠罪才是。”
楚明霽在家提心吊膽了數日,又在府上增強了守衛,後來又聽說餘三小姐被禁足,心想這梁子是結得越來越粗壯了。
餘錦安笑道:“舍妹哪當得起你稱她三小姐,直接叫她名字就好。”
幾人閒話都沒再提起那夜的事,隻是就朝中局勢做了一番閒談,準備散場時天幕已經黑透。
“我看時間也差不多了。”餘錦安起身說:“家中夫人還在等候,我就不多留了。”
“是是是,嫂夫人最要緊。”楚明霽說。
餘錦安招呼小廝過來,取出一張銀票放在桌上。
楚明霽一驚,“錦安兄這是何意?”
餘錦安正色道:“砸碎的東西該賠就得賠,這是從那丫頭的月銀裡扣的,須得讓她長些記性。”
這銀子也不全是餘晚之的月銀,銀票麵額五百兩,餘晚之扣幾年都扣不齊,餘錦安扣了她三個月的月銀以示懲戒,餘下的都是他自己貼補的。
女孩家總歸喜歡買點喜歡的玩意兒,手上沒銀子也不行,餘晚之平日裡出門也時常給餘錦安帶些小玩意兒回來,有時是書,有時是吃食,有時是一方硯台。
他原就憐惜她命運多舛,加上她總記掛著家人,這樣的性子,又怎能不讓人疼呢?他這個做哥哥的又不是白眼狼。
楚明霽原就不敢收,聽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