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上日日都見,徐大人這話倒是叫在下聽不懂了。”沈讓塵說罷,在那人對麵坐了下來。
石桌上置了個三足兩耳的風爐,水已沸騰翻滾,雪中圍爐煮茶倒是彆有一番風味。
沈讓塵取水烹茶,一邊問道:“敢問徐大人今日邀請我前來,所為何事?”
徐則桉麵上全無笑意,“聽說沈大人也在查那個案子,看來我們都有一個共同的敵人。”
他這般直接,一味迂回倒也沒意思了。
沈讓塵早猜到他的目的,掃了徐則桉一眼,“郭自賢手眼通天,他在朝中黨羽眾多,想要扳倒他可不容易,單憑半冊賬本可起不了什麼作用。”
“所以我們才需要沈大人做幫手。”徐則桉正色道:“沈大人,我們正是同路人。”
“此言差矣。”沈讓塵淡淡道:“我要誅郭家,是為私仇。”
徐則桉當即道:“我們要誅郭家,是為私利,亦算作殊途同歸。”
徐則桉不等他說話,又道:“我知道沈大人也在查此事,刑部當時扣的就是殺人的罪名,我們都察院根本無法插手,人雖然喂了毒,但問題出在人沒死在刑部,沒有徹查的理由, 抓不到郭自賢半點把柄。”
沈讓塵當然知道人為什麼沒死在刑部,還不是樓七忽然橫插一腳劫走了她師兄,攪亂了他們的計劃。
若當時人死在刑部,都察院正好可借濫用私刑屈打成招為由介入。
但沈讓塵沒把樓七這條線索說出來,人總得留張底牌。
徐則桉見他沉思,說道:“沈大人怕是也遇到了瓶頸,我這裡倒是聽到件新鮮事想說與大人聽。”
沈讓塵抬眸,“什麼事?”
徐則桉道:“近來宋卿時與郭自賢走得近,有人曾在深夜看到宋卿時從郭家出來。”
“這倒不算是什麼新鮮事。”沈讓塵道:“宋卿時是吏部的人,吏部尚書程昌是一路人。”
“可還有一點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