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七問她那是她的什麼人。
她以為餘晚之沒把話說完,可餘晚之早就說完了。
她說:“那是我!那是我!”
她在宋卿時的院落中看到的,那是身為江晚之的她自己。
她曾有萬般的猜測,可從未想到過這樣一種可能。
如今她到了餘晚之的身體裡,那麼她自己的身體呢?那具身體裡麵的人又是誰?
既然江晚之可以成為餘晚之,那麼餘晚之是不是也成了江晚之呢?
餘晚之捏緊了手,此刻才感覺到了掌心的刺痛。
“自己”沒有死。
宋卿時也沒有殺妻。
他隻是費儘心思地將她藏了起來,是為了躲避什麼人?
那麼,那代替她躺在刻著“亡妻宋江氏晚之之墓”的墳墓裡的人,又會是誰呢?
她似乎已經猜到了答案。
“回城!”餘晚之忽然掀開了車簾,對川連道:“要快。”
他們回城後又再次出城,已是日斜西山暮色濃的時候。
樓七和川連一人提著鋤頭一人拎著鐵鍬往山上走。
樓七邊走還試圖勸阻,“挖人墳墓不太好吧?這事真不地道,人家已經入土為安,乾這種缺德事是要遭雷劈的。”
餘晚之提著裙擺,盯著前路一言不發,
樓七無奈地搖了搖頭。
類似的話在來路上樓七已經說過無數遍,知道沒辦法讓餘晚之改變主意,她太有自己的想法了。
三人終於站在了那座陵墓前。
上麵刻著“亡妻宋江氏晚之之墓,立碑人宋卿時”,後麵再無其他人的名字,意味著他們沒有子嗣。
墓修得不大,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