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晚之意外地抬了抬眼皮,“你還會診脈?”
既白笑著說:“略懂略懂,我是萬精油嘛,在不渡山的時候,什麼都喜歡學一點,所以什麼都沒學精。”
樓七“嗤”了一聲,武功造詣比她這個專門練武的還高,還說自己什麼都沒學精,過分謙虛就是驕傲了。
樓七抱著劍轉了個方向,閉上眼假寐。
餘晚之撿了根木棍掏著柴火,說:“害我著了風寒,銀子就不用你們賠了,倒是有件事想麻煩二公子。”
樓七偷偷睜開一隻眼看餘晚之,這和碰瓷有什麼區彆?
連她都覺得多少有點不要臉了,而餘晚之竟能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不知道沈讓塵又是什麼反應。
“好說。”沈讓塵問:“什麼事?”
餘晚之說:“我想請你幫忙找一下樓七師兄的骸骨,事情過去有一段時日了,恐怕難找。”
樓七立馬閉緊了眼,“……”我錯了,我收回我剛才說她不要臉的話。
“於我而言,這倒不是什麼難事。”沈讓塵道。
樓七瞬間從他的話裡讀出了暗藏的意思,忽然地睜開眼,“我師兄的遺骨在你手裡。”
“確切地說,是屍首。”沈讓塵淡淡道。
樓七手中的劍驀地出鞘半尺,帶著隱隱威勢。
這邊劍離鞘的聲音剛剛響起,那邊“欻——”的一聲,既白的雙刀就出現在了手上。
兩人對視了片刻,又心照不宣地幾乎在同時收回武器。
一個知道打不贏,一個知道打不起來。
沈讓塵和餘晚之不約而同地白了兩人兩眼。
餘晚之看向沈讓塵,“你拿著她師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