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行,步態,性子,所有的一切都變了,就好像完全換成了另一個人。
大夫又道:“夫人身子骨康健,子嗣隻是時日問題罷了,大人切莫憂心。”
宋卿時此刻憂心的卻不再是子嗣的問題,而是那封信。
他們成婚近四年還無子嗣,信州嶽父嶽母也心急,若她沒有身孕,那信中所寫隻能解釋為是為了寬慰二老。
可若是真有身孕卻在無意中滑胎,那這個坎在他心中就過不去了。
當初做下這個決定時,他完全沒有料到事情會走到今天這樣的地步。
房中靜了許久,薛辛和大夫一時也不敢開口。
“她會想起來嗎?”宋卿時忽然問:“想起從前的事。”
大夫道:“夫人頭腦沒有受到過撞擊,按理說不會突然失憶。”
宋卿時冷冷抬眸,大夫頓時一個激靈,嚇得跪在地上。
“大人,我敢保證當初那藥絕對沒有問題。”大夫嚇出一身冷汗,“那藥隻會令人假死片刻,夫人也的確醒過來了呀。”
許久,宋卿時擺了擺手,大夫連忙退下去,薛辛留在了屋內。
“夫人又吵著要見大人。”
“就說我不便出城。”宋卿時說。
薛辛無奈道:“說了,根本沒用,夫人又砸了不少東西。”
宋卿時隻覺滿身疲憊,“讓她砸吧,砸吧……”
他竟有些害怕那個地方了,從前回家看見她就覺得踏實,如今看見她就覺得害怕,甚至厭煩。
那分明還是他的發妻,卻又好像不是了。
薛辛見他憂思深重,說道:“大人,郭大人近日盯得緊,近日還是不要出城了,若是讓人發現夫人還活著——”
“知道了。”宋卿時打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