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忘。”樓七說:“但這人我必須帶。”
既白目光從兩人身上飛快掃過,撿起棍子掏了掏火,問:“你叫什麼名字?”
女人擰著袖子,“我叫,江晚之。”
哢嚓,既白手中的木棍斷成兩截,樓七猛然看向女人。
兩人同時開口:“你叫什麼?”
女人眼神遊移,指甲嵌入掌心,十分緊張不安。
既白心思一動,忽然一笑,說:“彆害怕,就是覺得你名字還挺好聽,我們不是壞人,否則也不會救你了對不對。”
兩人對視一眼,樓七在離女人不遠的地方坐下來。
少年笑容燦爛,如六月的太陽,很容易讓人放鬆警惕。
江晚之烤著火,緊繃的神經慢慢放鬆下來。
既白說:“既然她說要帶上你,那就帶吧,不過到了汴京城,咱們送你去哪兒呢?”
江晚之想了想,輕聲說:“送我去宋府,就是吏部侍郎宋卿時宋大人的府上。”
“你是他什麼人?”既白問。
“我是他的夫人。”江晚之說。
既白和樓七隔著火光對視,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疑惑。
宋卿時的夫人明明已經死了,這個女人卻說自己是他的夫人,這不奇怪麼。
既白又問:“我之前聽見那個禿頭說要帶你去尋親,是真的還是假的?”
江晚之說:“他說要帶我去找我的父母,但是我不相信他,我隻想回汴京。”
“你既是宋府的夫人,為何身邊不帶丫鬟,就一個男人隨行?”
江晚之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
既白捏著指節上的繭,心中疑竇叢生。
這個女人看上去心無城府、毫無閱曆,對人也毫無戒心,宋卿時好歹是個五品官,娶的夫人會是這樣一個半傻的女人嗎?
還是說女人隻是為了撒謊,想讓他們帶她一程而已,可看女人的表情又不像是會撒謊的人。
不論是哪一種可能,她都成功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