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了。”石明想到一事,“我和那女人打鬥的時候,似乎是聽見少年喊了她的名字,‘樓七’,大約是叫這個名。”
“樓七。”宋卿時重複了一遍名字,沒從記憶中搜尋出此人,卻想到了另一個人。
年前郭自賢嚴刑逼供都沒能撬開嘴,從刑部逃脫後死在金水河的那個人,他記得似乎就是叫樓五。
相似的兩個名字,二人之間又是否有什麼關聯?
薛辛想了想,說:“近日上朝時不見既白,多半是被沈讓塵派出去辦事,這就能對上號了。”
幾乎可以確定那名雙刀少年是既白,畢竟十六七歲背雙刀,愛笑,還武功高強的人全天下估計也找不出幾個。
已經知道江晚之現在在誰手裡,事情看似柳暗花明,實則卻是舉步維艱。
既白是沈讓塵的人,若不能將其斬殺於進京途中,此事必然瞞不過沈讓塵。
“大人,要不要找幾名高手?”薛辛抬手在頸上一橫。
宋卿時閉著眼揉了揉眉心,睜眼時眸中一片清明,“不必了,沈讓塵身邊的不是一般人,既白身手了得,普通的高手請了也是白請,若是聲勢太大反倒容易暴露,況且……”
況且萬一真的打起來,他擔心傷到江晚之。
薛辛:“那大人的意思是……”
“明日,我去會一會沈讓塵。”宋卿時起身,臨出門前又對石明說:“你在此養傷,暫且不要出門。”
……
朝官下朝,在宮門口陸陸續續乘車離開。
宋卿時盯著前方沈讓塵的背影。
他要找沈讓塵談,卻不能是現在,此處人來人往,隻能另擇時機。
前麵的人不知是不是感受到他的目光,回頭看了一眼,漸漸放慢腳步,兩人逐漸並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