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卿時看著他,他早在心中想好托詞,“她長得酷似我亡妻,因而我將她養在彆院以慰相思,但大人也知道我不日將與郭家聯姻,郭家容不下她,因而隻好托人送她離京。”
這樣一來,之前的疑惑都能夠說得通了,但沈讓塵不信。
沈讓塵晃了晃酒杯,“看來大人與夫人感情甚篤。”
宋卿時盯著院中景致,似是陷入了回憶,半晌才道:“她是我此生第一次動心,也是唯一一次。”
“你就不怕這話傳到郭家小姐耳中?”
宋卿時完全不擔心,“大人懶得管我這樣的閒事,所以。”
他頓了頓,“若她回京被郭自賢察覺,便有殺身之險,今日宴請,是想讓大人把人交還於我。”
故意在寢院中設宴,是想用亡妻打感情牌,沈讓塵看得分明。
“我也與大人直言,人不在我手上,途中已經分開,因為那位酷似宋夫人的女人說要去尋親。”
宋卿時眼瞳微不可察地一縮,“既如此,倒是我強人所難了。”
“好說。”沈讓塵道。
天色沉下來,院中夜風泛冷,丫鬟進來收拾了剩殘羹冷炙,又在房中備茶消食。
宋卿時的書房簡單之中藏著雅致,滿牆書架擺放整齊,可見主人是個愛書之人。
“宋大人博覽群書。”沈讓塵沒有絲毫恭維。
“大人說笑了。”
宋卿時的目光比平日溫和許多,臉上甚至帶著淡淡的笑意。
不知是不是飲酒的緣故,宋卿時提起亡妻滔滔不絕,從前無人可訴的話,竟會對著沈讓塵說出來。
“其實大部分都是亡妻的書,她喜歡看書,看得也雜,她是商賈之女,嶽父嶽母老來得女,很是寵慣,外出生意也時常帶著她,她年幼時便遊曆四方,說要看遍天下名山大川,我與她就是在她遊曆途中相遇。”
“後來她嫁給了我……”宋卿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