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七當時是與既白一同將人交送給那幾人,回頭樓七再去接,那幾人半點沒有懷疑,直接將人交了,回頭給這邊遞了信。
“你這是聰明反被聰明誤。”沈讓塵笑了笑,“你自詡聰明,卻在不算聰明的樓七身上栽了跟頭,這算什麼?”
“算我在陰溝裡翻船。”既白抱著胳膊,不高興地說:“哼,我和那個女人杠上了,吃了我的飯花了我的銀子還背後陰我,從今往後我們勢不兩立。”
“公子。”澹風說道:“人既然被樓七帶走,那接下來該怎麼辦?”
沈讓塵開口道:“不必跟了。”
“為什麼?”澹風疑惑道:“興許此事可以成為拿住宋卿時的把柄,公子就這樣了放棄了?”
沈讓塵默了片刻,“她既百般遮掩,那便讓她如意吧。”
他轉身繞過屏風進了浴房,留下澹風和既白麵麵相覷。
“不對勁,太不對勁了。”既白說。
澹風頭朝外麵一偏,既白會意,兩人出去帶上了房門。
“我希望不是我多想。”既白難得麵色凝重。
澹風坐到台階上,回頭看他,“你想什麼了?”
既白過去跟他並排坐,“你沒發現嗎?公子自那日從宋府回來後就不正常了。”
澹風點頭,“的確是這樣。”
既白回頭看了眼房門,輕聲說:“先是把自己在屋裡關了一日,盯著張破紙發呆,我還以為是什麼要緊物呢,我說要不公子咱裱起來吧?你猜怎麼著?”
“怎麼著?”這事澹風還真不知道。
“公子抬手就放燭台上引燃了。”既白納悶道:“既然不是要緊物,他盯著看半晌做什麼。”
澹風若有所思道:“我也發現了,接著公子又去家裡的庫房翻了半日,翻出一塊上好的玉石,那是國公夫人都沒舍得用的料,公子一刀下去切走一半,說要親自雕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