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家小姐想要給她讓個位置,剛準備起身就被裴夫人按回去,緊接著昭仁公主的目光掃了過去,嚇得裴小姐一個激靈,趕忙垂下了頭。
昭仁公主輕飄飄地掃了餘晚之一眼,“還真是受傷了。”
賀夫人臉上滿是淚痕,垂著頭道:“誤傷了三小姐,的確是我的過錯,可我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大家的夫君都是同朝為官,不看僧麵看佛麵,如何我就要低人一等,不配與裴夫人同坐麼?我自己丟了人不要緊,但我家大人怎麼說也是朝官。”
她出身風月場,最會來事,知道什麼時候該說什麼。
裴夫人咬牙瞪著賀夫人,礙於公主在場,又不能說過分的話。
“都是有頭有臉的人。”裴夫人說 :“你當著大家說那樣沒臉沒皮的話,我提醒你幾句怎麼了?”
“你那是提醒嗎?”賀夫人捏著手絹,哭得我見猶憐,“你那分明是羞辱。”
裴夫人看她樣子就來氣,“倒是好笑了,被你砸傷的人沒哭,你倒是先哭起來了。”
“我……”看見公主抬起了手,賀夫人趕忙把話收住。
昭仁公主這才說:“給餘晚之挪個位置吧。”
眾人擠擠挪挪,挪出的位置卻是在最下方。
餘晚之走過去跪坐下來。
昭仁公主看著她,不見她臉上有委屈的神色,倒還算沉的住氣。
“今日之事因何而起?”昭仁公主問。
眾人一個都不答話,本就是看戲的,誰都不願意自找麻煩。
“都不說是嗎?”昭仁公主掃過眾人,“剛才不是還搶著說嗎?”
眾人把頭垂得更低。
昭仁公主道:“那便由你來說吧,事情起因發展,一五一十講給本宮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