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安王的小兒子。”
昭仁冷哼了一聲,“陸淩玖那個潑皮,不是常混青樓楚館嗎?”
“之前是沒錯。”宮女說:“後麵放出話,娶不到餘晚之就不回淮安,公主不妨往這上頭使把勁,也算全了一樁美事。”
……
已至傍晚,探春宴散,河畔剩下稀稀拉拉掃尾的下人。
沈讓塵目光搜尋了一圈,看見餘府的馬車就停在河畔的柳蔭下,而另一邊,嬤嬤攙著國公夫人上了馬車。
沈讓塵上前,“母親。”
國公夫人也累了,簾子都懶得掀,“嗯”了一聲。
“啟程回府嗎?”沈讓塵問。
國公夫人靠著車壁,“這不天還沒黑麼,來都來了,你也去河畔溜達溜達,看一看風光。”
天色逐漸暗了下來。
沈讓塵在河畔走了一圈,回來時看到情形愣了一愣。
河畔不見人影,隻有餘府一輛孤零零的馬車還停在柳樹下,說要歇息的國公夫人和下人們早就不見了身影。
既白也呆住了,“都走了?那怎麼三小姐的馬車還在?他們彆是忘了還有個人,把三小姐給丟下了吧。”
沈讓塵上前,想掀簾子的手硬生生頓住,又覺得不妥。
“她在裡麵?”他側頭問。
既白搖頭,“我哪兒知道呀?”
沈讓塵皺了皺眉,輕輕挑開了簾子。
馬車內太暗,看不清,隻看見一個人影靠著靠枕睡得正香。
既白探頭張望,“還真是把人人落下了。”
沈讓塵身子一側,擋住了既白的視線。
這麼大一個大活人,哪會是忘了,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