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晚之怔怔地想了片刻,說:“就是不行。”
她不是說不願,而是說不行。
沈讓塵:“為什麼?”
問完卻見她已閉上了眼,馬車內安靜了下來,外麵車輪嘎吱嘎吱。
又過了許久,沈讓塵聽見她嘟囔了一句什麼。
他湊近了問:“你說什麼?”
她的聲音很輕,連斷句都不清楚,“他們,會,罵你。”
“誰罵我?”
“罵我。”
一會兒罵你一會兒罵我的,看來是真的醉了,竟說起夢話來了。
沈讓塵直起身,唇角挑起淺淺的弧度。
……
餘晚之感覺自己做了個夢,睜眼時盯著帳頂發了好一會兒呆,意識才逐漸回籠。
她翻了個身側躺著,長睫半斂,不知在想些什麼。
聽到動靜,樓七掀開帳簾,“喲,醒了。”
餘晚之“嗯”了一聲,又閉上了眼,“我頭疼。”
“醉成那樣,不疼才怪了。”樓七掛上簾子,回頭喊人,“墜雲,你家小姐醒了。”
墜雲一陣風似的跑進來,給餘晚之倒了杯茶,“小姐喝茶, 頭還疼嗎?”
餘晚之自詡酒量了得,昨日喝的都是果酒,以為清淡便多喝了幾杯,沒曾想後勁這麼大。
興許也不是後勁大,而是因為酒量好的是從前的江晚之。
父母親就她一個女兒,她隨父親做生意,走南闖北偶爾也會父女對酌飲上兩杯,酒量漸漸就練出來了。
隻是她竟忘了換了一副身軀,就連酒量也大不如前。
餘晚之靠坐起來,捧著茶碗,“我昨晚好像醉得不輕,挺難伺候的吧?”
墜雲道:“不知道,是——”
“是我伺候的,你當然不知道。”樓七推了一把墜雲,“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