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笨如你的人不多,他們可自保。”
楚明霽簡直想摔茶碗,想了想算了,不和病人計較。
兩人閒聊片刻,沈讓塵便現出萎頓之色。
他需要多休息,是以太醫在他的藥中加了安神的藥材,用藥不久便開始犯困。
楚明霽起身告辭,臨出門前,沈讓塵又叫住他,“出去之後,便當我今日沒見過你。”
楚明霽不明所以,“這是為何?”
“省事罷了,”沈讓塵說:“先例不開,便少人打擾。”
旁人看他連楚明霽都不見,大多都不會上門叨擾,的確省事。
楚明霽想著自己竟然是先例,喜滋滋走了。
走出房間,看見立在廊下的人,腳步一頓,他正要行禮,國公夫人抬手“噓”了一聲,示意他去外麵說。
楚明霽跟著國公夫人走出院子。
沈讓塵病的這些日子,國公夫人也瘦了不少,原先看著還有些許富態,如今倒瘦出些風姿。
楚明霽見著國公夫人就害怕,跟著走出好遠,沒忍住開口:“夫人有話請直說吧,這樣不上不下吊著實在難受。”
國公夫人回身看著他,“明霽呀。”
“欸。”楚明霽應了一聲。
國公夫人道:“你以後若是得空就常來吧,他那個院子靜得連鳥叫都沒有,有你進去鬼叫鬼叫也好,熱鬨些,省的他一個人多思。”
楚明霽連連點頭,聽到“鬼叫”覺得不對,他怎麼就成鬼叫了?
“欸不對……”
國公夫人全然不理他,邊走邊說:“要不是你在他這裡吼,我還不知道你來了,隻是你見了他須得注意些,千萬彆提那個名字。”
楚明霽再傻也知道是哪個人的名字。
中毒要了沈讓塵半條,餘三失蹤又要去半條,人差點就沒了,想起來也是讓人後怕。
提起餘三,楚明霽不免想到餘三入股開的那件鋪子也到了分紅的時候,送去餘府吧,勾人傷心,不送吧,又像是他想將這錢昧了似的。
如此一想,竟沒聽清國公夫人又說了句什麼,隻顧著一個勁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