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被她聽出聲音到,難道是她認識或是見過的人?
會是誰呢?
當日大夫離開之後,晚間送來的吃食便不再是單一的粥,豐盛了許多,還配了幾碟小菜。
丫鬟把小案擺在床上,衝餘晚之打的手勢她沒看懂,應該就是說大夫說她可以多少吃些菜的意思。
日日喝粥的人有了菜,便如久旱逢甘霖,餘晚之吃了不少,丫鬟也十分高興。
如今雖她雖身在囚籠,但總不能抱著在此被囚一生的想法。
餘晚之不和自己的身體過不去,她如今寸步難行,得身體恢複,有力氣才能想辦法逃出去。
這些日子,她從未擔心過會有人在飯菜中下毒,對方既救了她,就不會多此一舉再毒死她。
不論出於什麼目的,她還有作用。
天色漸漸沉下來,四周一片寂靜。
過了許久,餘晚之隱約聽見了更夫敲的梆子聲。
自她醒來之後,夜夜都能聽見梆子聲,對方將她囚在了城中,卻不知是哪座城。
……
梆子聲一快兩慢響了三次,丫鬟入內撤掉了殘羹冷炙,換上釅茶提神,這是準備促膝長談的意思。
徐則桉外表看上去遠比他實際年歲更大。
都察院糾劾百官、辨明冤枉本就操心又磨人,譬如此次科舉舞弊,都察院上下官員幾乎沒睡過整覺。
徐則桉說起科舉舞弊便滿心憤慨。
“你抱病在家這些日子,翰林院十八名考官下獄五人,試時的彌封、謄錄、校對、閱卷、填榜的官員下了八人,你瞧瞧。”
徐則桉憤怒地叩著桌案,說:“這還是我們已經查到的,還不算藏在後麵的人,這都已經爛成什麼樣子了!”
釅茶解藥,沈讓塵沒喝,他那一盞中盛的是清水,口中清淡,他也嘗不出什麼味。
“禮部呢?